原先搁在椅背的棍子,移到了徐蕾肩膀上,证明迎羡的话不是在跟她开玩笑。
她缩着肩膀,眼泪还是流。
颊边的碎发飘到眼前,迎羡捋到耳后,耐心等了一会,徐蕾才慢慢平静下来。
她收回棒球棍架在肩头,俯视她,直奔主题:“你给我鞋里放钉子,我穿完脚会不会废,以后能不能跳舞另说,你呢落个故意伤人的罪名,还会留下案底,我家里也不会放过你。”
她说完指了指一旁的连祁:“他是我哥。我有什么三长两短,就不是今天吓唬你这么简单了。”
“我这疯批老哥啊,什么事都干得出,这根棍子说不定能把你腿打折。”
棒球棍在她手上转了圈,要不怎么说他俩是兄妹呢,动作神情通过几年的共同生活简直如出一辙。
她说到“疯批”两字,连祁的手揽到她肩膀,另一只手拿远了烟,瞪了眼她。
迎羡才懒得管他,放下棍子,捅了捅地面总结陈词:“所以这事到这里就结束,出了那门你敢提一句今晚的事,放钉子的视频不出一小时就会送到派出所。”
“故意伤人未遂,我不想和解,你也知道下场吧?”
徐蕾当初敢冒险放钉子就是因为没有监控,如果她知道有,断不会干这种蠢事,这后果她当然也知道。
嘴巴上的封条让徐蕾说不出话,汗水和泪水混合,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,她拼命点头。
迎羡丢掉棍子,去到她身后解绑。
连祁再次厉声警告她:“别再惹她。”
迎羡轻嗤一声,满是不屑。
徐蕾被松绑后一秒都不敢在这里多待,拔腿就往外跑,结果没跑两步脚一软摔了个狗吃屎。
再爬起来的速度很快,手上和膝盖糊了一层灰也顾不得管,仿佛背后有什么吃人的东西追着她,哆哆嗦嗦拉开门消失在了两人视野。
迎羡去到一边拿纸袋,重新扔给连祁,“拿着东西滚吧。”
“我还不是给你出气。”吃晚饭时,他看见论坛说迎羡在教学楼被欺负。
不过现在想想怎么可能,她不把人欺负哭就谢天谢地。
什么叫关心则乱,他就是了。
连祁说:“这不像你作风啊。”
按以往,她有证据早就报警等着警察请那人去喝茶了。
迎羡率先开路走在前头:“我什么作风?”
“睚眦必报。”连祁将烟头踩灭跟上她,他的胳膊总喜欢搭上她肩膀,两人的身高只差了十几厘米,并排走就跟好兄弟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