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邀的肤色冷白,却无一点病恹恹的样子。
肋骨处有两条缠绕的疤痕野性肆意地附着,腹肌曲线分明,“穿衣显瘦脱衣有肉”指的就是他这样。
精瘦的人鱼线没入西装裤,随着他单膝抵上床沿,线条更清晰。
他又开始解皮带。
“老狗贼!我要去告诉爸你欺负我!”
迎羡例假还没结束,她是真怵了,连滚带爬的往他反方向下了床。
半晌,屋内传出男人的笑声。
短促中夹杂了点漫不经心,嗓音清透:“羡羡,多大了,还要告状。”
话落,迎羡的抱枕毫不留情飞向了他。
翌日,她在他怀里醒来。
他的手搁在她腰间,睡前她再怎么保持距离,第二天总会被打破。
昨晚程邀脱了衣服直接进到浴室,加之他关门前的笑容,迎羡抱胸反应过来自己被他耍了。
老狗贼有时候一点都不当人,逗她跟逗宠物没什么区别。
迎羡掀开他的手,气呼呼下床。
觉得就这么走人太便宜他了,去浴室前折返回来,一把将被子拉到了他头上蒙住。
闷死他丫的!
洗漱完出来,床上的人还保持着她进浴室时的姿势,被子也工工整整的盖在头上,一动不动。
迎羡皱眉,心想不应该啊,她在浴室弄出这么大动静还不醒。
她半信半疑,来到衣柜前换衣服。
出门前的一切准备就绪,床上那坨原来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,她抬脚小心翼翼揭开被子,在男人的鼻息间探了探——
“不会真闷死了吧?”
仿佛待过太平间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她的脚,沁凉通往全身打通任督二脉,吓得她鬼上身般一抖。
男人睁眼,待看清,眸中的情绪完美演绎了“瞳孔地震”四个大字。
他万万没想到是只脚——
离他的脸仅五厘米左右的距离,且脚上的纹路看的一清二楚。
脑中自动生成,睁开眼就是小姑娘近在咫尺的画面一瞬间碎的渣都不剩。
他的突然诈尸弄的迎羡也很尴尬,心虚地抽了脚,礼貌道:“不好意思,我就是想看看您还有没有气。”
程邀:“???”
死亡般的寂静,同她太奶奶下葬那天的肃穆氛围不相上下,他眼中杀意四起,迎羡差点跪下给他磕个响头。
她脚步利落,快速后撤,三十六计走为上策。
所以当迎羡打开房门,从四楼到一楼的人都听见了男人气急败坏,咬牙切齿地喊她的名字:“迎羡!你给我回来!”
回是不可能回的,这一把她冒着生命危险扳回一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