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绕在他脖颈后的手拍了拍他:“可以放下来了,被你爸看见……”
“荒唐!”中气十足的一声吼。
得,后面的话都不用说了。
迎羡回头,程父立在楼梯口,一双和程邀极其相似的眉眼此刻压着火,怒斥他们搂搂抱抱不懂收敛,“像什么话你们!”
程邀流畅的下颌线收紧,从喉间溢出笑,气场收敛了不少。
抱着她置若罔闻,继续下楼,经过他爹时认真说了句:“我这都跟您学的,疼老婆。”
就这样来到了餐厅,小心呵护地将她放到了椅子上。
装的,都是装的。
迎羡的心里跟明镜一样敞亮。
他爹气得在后面吹胡子瞪眼,质问一声比一声高:“疼老婆就能不分场合了?我就是这样教你的?”
父子俩火药味渐浓,程邀的母亲楚沁立即过去解围,贴满碎钻的指甲抚在老公后背:“程肃,你跟孩子们置什么气啊。”
把程肃按到椅子上坐下,楚沁疑惑问:“羡羡这是怎么了?”
迎羡暂且收了针锋相对的气势,全无在程邀面前的嚣张跋扈,乖乖敛眸,一副替丈夫着想的好妻子模样,辩解道:“是我不小心崴到脚,哥哥心疼我才那样的。”
程迎两家老辈住得近,迎羡小时候不懂事喜欢屁颠屁颠地跟在程邀后头喊他哥哥,吵着闹着要他带她玩。
再加之程邀父亲曾救过迎家的老爷子一命,老爷子封建思想,见小两口感情好啊,怎么都要把她这孙女许给程邀做小老婆。
直到后来程邀出国,两人自然而然断了联系,也以为两家结亲一事就此告一段落。
没想到几年后,他又回来履行婚约了。
彼时的迎羡出落成一个落落端庄的大姑娘,也懂得了男女之事需要你情我愿,死活都不肯答应。
本来这事到这就算了,程家也不会为难她。
可不知怎么的,她成年礼喝醉酒,在程邀房里睡了一晚的事被抖落出来,传到了双方家长耳朵里。
两方家长一拍桌子,沆瀣一气:结!这婚必须结!
不得已下,迎羡只能就范。
“都是我的错,您千万不要怪哥哥。”她情深意切地说完,低头抹了抹眼角硬挤出的两滴泪。
迎羡快被自己恶心吐了,越想越觉得不对劲,这台词怎么好像有点耳熟?
程肃被她炉火纯青的演技忽悠过去,脸色终于没那么难看,“爸也不是怪你们。”
他又睨了眼程邀,“做什么事都要有分寸,在家里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。羡羡还小,要是在外面被我看见,我就打断你的腿!”
他们相差十岁,更何况迎羡还在读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