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华先去喂马,江挽云进了大堂,点了两份砂锅米线让半个时辰后再送上去。
她提着烧鸡进了屋,把裹着烧鸡的荷叶打开,顿时一阵香气飘来,陆予风还以为她方才下楼又顺便买了吃的回来。
“杜华买的,还给我剩了几钱银子。”
她已经被烧鸡的香味勾得又饿了,便在房间里的水盆里洗了手,把烧鸡掰成几大块,留了一半给杜华,自己和陆予风分吃了一半。
吃罢洗了个澡,杜华已经喂了马回来了。
这家客栈仍然是一间卧房连会客室,杜华可以睡塌上。
这时小二送砂锅米线来了,两份米线共一百八十文,加了煎蛋,猪肝,肉丸和各种配菜,用两个砂锅装着,还搭配着两个小碗。
“杜华,给你留了半烧鸡,你们两个快吃了米线歇息吧。”
江挽云扭扭脖子,先爬到床上躺下了,她走了一下午感觉累到了。
杜华没想到这米线是给自己留的,看了看陆予风,陆予风也没想到自己还有宵夜,笑叹一声撩开衣摆坐下来开始吃。
待夜色渐渐变深,街上的喧闹声开始变小,家家户户进入睡梦中后,一家客栈里的客房里坐着三个黑衣男人。
一男人道:“找到人没有啊?”
“没有找到,不知道人啥时候走的,是我们太掉以轻心了。”
“你说他们为啥住得好好的就跑了呢?难道发现我们了?”
“不可能,不过今天我发现还有另外的人也在找他们,挨个客栈在打听。”
“他总要去参加乡试,到时候把大门守着,总能等到他出来……”
次日中午吃了饭后,江挽云便和杜华先去踩点,看看贡院外面的情况,再买点吃的带回去。
陆予风则是睡了一下午,睡到天黑尽了才起床,洗头洗澡后吃了客栈送上来的饭菜。
客栈里的学子已经开始忙忙碌碌收拾东西了,虽说天亮开始排队,但早去早占位置,到时候会有官兵来守着,扰乱次序的,破坏规矩的都会被官兵赶出去。
三人吃了饭后江挽云和杜华背着两个大包袱送陆予风去贡院。
马车是行不通了,路上全是车,还不如走路快,杜华个子大,走在路上没人敢挤他,江挽云和陆予风则跟在他身后,三人到贡院门口时外面已经有好多人了。
若是来得晚了被堵在外围,那倒是肯定是抢不到好位置的。
好在到处都乌漆嘛黑的,只有一些下人手里提的灯笼能勉强看清周围,所以陆予风倒不怕别人认出他来。
旁边有大户人家的少爷开始抱怨这是什么鬼规定,还要本人亲自来排队,以往只要家属把篮子提进去占座即可。
半夜时分夜风冷嗖嗖的,有的已经开始打开包袱把备好的毯子拿出来披上了,有钱人家就坐在下人带来的椅子上,没钱的索性往地上一坐就开始打盹儿。
江挽云把备好的板凳拿出来给陆予风坐,他们早有准备,出门的时候就多穿了一件外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