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罢饭两人先去找杜华,到了后山江挽云撩开帘子一看,杜华在马车里呼呼大睡,而旁边的刘家宏被他绑住手脚,还塞住了嘴,额头上昨天撞的包现在青紫一片,两个眼睛下乌黑一片,看起来非常凄惨。
“杜华,起来了。”
杜华闻言一下睁开眼睛坐起身来,见他们来了,便马上爬起来把刘家宏提下车。
刘家宏眼神惊恐地看着他们,嘴里奋力发出呜呜呜的叫声。
杜华把他嘴里的布取出来,刘家宏立马叫道:“我,我要小解。”
江挽云摆摆手,“带他去。”
杜华便领着他去后山上厕所,刘家宏唯唯诺诺的,显然对杜华产生了极大的恐惧感。
待两人回来后,江挽云把油纸袋给杜华,里面是馒头和包子,让他到一边去吃,顺便把风。
刘家宏羡慕地看着,他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滴水未进,只能舔舔干裂的嘴唇。
“到马车里去说。”
江挽云先进了马车,刘家宏只能乖乖跟着,三人在马车里坐好,江挽云才开口道:“你今年乡试吗?”
刘家宏乖乖摇头。
江挽云道:“现在给你一个机会,你只要不掺和此事,并且保证不对外透露半个字,那就放过你。”
刘家宏拼命点头,“我,我保证不说出来,我发誓!”
江挽云:“那你知道回去了以后该怎么解释昨天的事吗?”
刘家宏马上道:“我就说我自己摔沟里去了摔晕了,今天早上才醒来。”
刚好他额头上有淤青可以当证明。
陆予风道:“你比我入学还早吧,为何还没考上秀才?”
刘家宏脸色又青又白,苦恼道:“我……天姿不行,没有夫子愿意收我,我只能听听堂课,自己又不肯进取……”
他家里穷,一家人就供出了这么一个读书人,原本以为考进了栖山书院就能出人头地了,谁知到了这里才知道,别的弟子家里有钱的很多,天姿高的也多,他根本融入不进去,后来为了合群,他才越来越听从赵安盛的话,心甘情愿替他办事,只为能够进入他那个圈子。
想到这里,刘家宏心里又苦又涩,感觉自己一事无成,愧对父母。
陆予风看着他道:“好在没有酿成大错,只要你以后不提此事,我也不会将你办的事说出去,以后离那些人远点,好生用功念书,这才是正途。”
刘家宏自然是满口答应,江挽云便让杜华来给他松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