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予山问,“三弟,你什么时候去书院?”
陆予风:“下个月初一吧。”
他还在想到底应不应该回去,去了书院不光是要面对陷害自己的人,还会离开父母妻子,且家里盖房他没有出钱就罢了也不出力,日后只管回来住,这怎么能心安。
但若是不去书院,会不会显得他在家无所事事啊。
陈氏道:“那不是只有几天了,你这身子行吗?要不让挽云陪你一起去,唉我这不放心啊,你那个同窗,指不定想出什么损招来害你呢。”
江挽云也道:“还是在家吧,你不是还要伪装今年不能考乡试?”
陆予风听她这么说,立马顺势道,“成,那还是在家吧。”
陆予山笑道:“肯定在家啊,这新婚小夫妻是吧,趁着乡试前,赶紧揣个娃,不然明年去京城了……哎哟你打我干嘛!”
柳氏横他一眼,真是个棒槌,当着三弟和三弟妹这么脸皮薄的人说这话也不臊得慌。
“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。”
陆予风强装镇定,江挽云淡定道:“赚钱要紧。”
陆予山:“对对对赚钱要紧,等我赚了钱,我要生一群儿子!”
“你当我是母猪啊!”柳氏又是一顿狂掐。
吃罢饭,各自收拾了回房休息,明天休息,后天又要摆摊了。
江挽云盘腿坐在炕上,扯了扯衣服,天儿已经越来越热了,很快就要入夏了。
她最初穿的陆予风的改良衣服,后面在成衣店买了两件春装,但料子很一般,穿久了磨着皮肤疼,她计划着等她下一次办席面赚钱了就去买新衣服犒劳下自己。
陆予风在对账,整理今天收的礼金。
“怎么样,收了多少?”
陆予风搁下笔,将钱装好,满满一匣子,道:“五两多。”
可能是看陆予风病好了觉得他又要有出息了,多数客人送的礼金都挺多的。
一般来说,同村的礼金都是给五十文或者一百文,亲戚会给几百文。
江挽云笑道,“那还挺多呢,成本收回来不说了还赚了二两。”
陆予风将匣子放好,准备明天交给陈氏,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来很郑重地递给江挽云。
“给我的?”江挽云意外地接过。
陆予风眼神飘忽,轻咳一声道:“今天在街上看见好看就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