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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,陆予风若是和他对峙,那他撒的谎,做过的事,该如何解释?

第二,陆予风回来了,老师的举荐信和去省城的名额可能都要被夺走,那他这一年的努力还有什么用?

进屋后,又是一阵寒暄,师徒几人落座,陆予风把带来的礼物分发出去。

杨怀明一直提心吊胆的,他直直地看着陆予风拿着一套毛笔和砚台走过来。

“你是老师新收的小师弟吧,我们还未见过,我叫陆予风,是你的四师兄。”

陆予风把东西放在杨怀明旁边的桌子上,假装无事地拱手行礼,杨怀明没办法也站起身行礼。

有人问陆予风:“四师弟如今身体情况如何?能参加乡试吗?错过又要等三年了。”

陆予风闻言非常“虚弱”道:“实不相瞒,我几天前才能够下床,还是我娘子扶着我天天练习走路,如今才能站在这儿,若不是实在想念老师和各位师兄,我也不会来。”

说罢痛苦地咳嗽几声。

旁人见了他这模样心疼道:“养好身子要紧,你才十七,再等三年才及冠,倒也不算晚。”

“对啊,以师弟你的才华,一举中第是妥妥的事,你两年前创下的佳绩,如今还没人打破。”

“若是你回来了,那去省城的名额肯定没得跑了,也省得我们争来争去了哈哈哈。”

杨怀明听着其他人对陆予风的夸赞,心里又恨又嫉妒,要不是还有几分理智在,他真想把陆予风送的砚台当场摔碎。

这时有人问:“既然师弟还好好的,当日又为何有人说你去世了呢?”

屋内的人齐齐看向杨怀明,杨怀明脸瞬间胀成猪肝色,结结巴巴解释道:“几个月前,我有事刚好路过他们镇上,想起四师兄,便去打听了他家地址,进了村子有一老妇给我指路,说有一家人就是陆家,我去看的时候,就,就看见他们家在办丧事!我不好上去叨扰,便打道回府了,可能是那老妇老眼昏花指错路了。”

听起来好像有道理,又好像怪怪的。

陆予风笑而不语,并不揭穿,道:“我还算来得及时,若是再晚一天来,正赶上你们去省城了,可就白跑一趟了。”

杨怀明不就是想拖住他,拖到秦夫子等人下午下山嘛。

杨怀明冷汗泠泠,他看着陆予风,不知道陆予风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。

很快师母进来叫吃饭了。

陈氏也在帮忙端菜,两桌菜,男人一桌女人一桌。

酱牛肉,木耳炒肉,红焖鸡块,清蒸鱼,粉蒸肉,几个时令蔬菜,再加陆予风提来的一罐好酒。

这时其他几个相熟的夫子下课后也赶到了。

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。

吃罢饭,江挽云帮李氏把碗洗了,他们就准备告辞下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