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火摇曳, 陆予风有些怔怔地被她拉着坐下。
江挽云把毛巾塞他手里道:“你才刚醒几天啊不急于一时,你身体弱自然手也没劲儿, 要慢慢恢复才行。”
她在他旁边坐下道:“你拧这个帕子, 你试试能不能拧干, 如果拧不干,说明你手劲儿还没恢复,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呢, 第一是好好养身子, 第二是针对性训练。”
陆予风默默地拧着帕子, 他只要一用力就感觉手发软发抖。
“什么是针对性训练?”
江挽云道:“比如啊, 你腿没劲儿, 那就锻炼腿, 手没劲儿就锻炼手, 那是不是经常干活的人手劲儿就比不干活的人大呢?一个道理的。”
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胳膊, 引得陆予风差点把水盆打翻,有些眼神慌乱地看着她。
江挽云尬笑着收回手,回忆着前世了解的健身知识道:“你的胳膊没有肌肉,无法发力,所以我们在养身子的时候还要注意增肌。”
虽然听不懂江挽云说的一些话,但陆予风听得很认真,并十分信任她说的。
他沉声道:“你觉得该怎么做?我都听你的。”
江挽云道:“不急于一时,慢慢来,我们明天先开始锻炼吧,你不会因为害羞而拒绝吧?”
她浅浅地笑着,眼神清澈明亮,陆予风从她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,她真是全心全意地待他的。
陆予风道:“不会。”
江挽云站起身来,“行,那就先洗漱准备睡觉。”
她帮忙拧干了帕子,让他自己洗脸,又把洗脚水倒进洗脸盆里,把擦脚帕和漱口水放边上。
“今晚我睡塌上,你睡床上啊。”她把塌上的被子铺好。
陆予风未料到此事,想开口说啥又语塞了,难道要问,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睡?为什么不和我一张床?为什么要分床睡?
算了算了,他问不出口。
她应该还没把自己当真正的相公吧,毕竟他没给她一场正式的婚礼,也没洞房花烛过。
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,江挽云问:“你干嘛呢?能不能快点,我还要端出去诶。”
陆予风:“……”
默默地洗了脚,他想尝试端盆子,江挽云轻瞪他,“说了叫你慢慢来,我来倒水,你躺床上去。”
陆予风躺在床上,还不知道自己未来将沦为妻管严,只觉得自己一定要好好努力才能回报所有爱他的人。
次日一早,江挽云领着陆予风做了一套广播体操,他学得很认真,也许把这当五禽戏的改良版了。
陈氏起大早去买了排骨和藕回来,还带了早点,吃饱喝足后,江挽云把排骨和藕汤拿到厨房处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