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年头想学手艺,要么是从小做学徒免费给人打工,逢年过节还要孝敬师父,要么就是从别人那儿学了之后给对方分红,且分红比例很大。
江挽云笑道:“一家人不说两家话,有苦大家一起吃,有钱当然要一起赚,陆家日子过得好了,相公知道了才会开心。”
有时候她都不得不佩服自己这张嘴了,是真的会哄人。
陆予山两兄弟被感动得稀里哗啦的。
很快牛车到镇上了,他们怕陆予风坚持不到县城,决定先找镇上的大夫瞧瞧。
镇上的大夫只能治治普通的小病小痛,给陆予风抓了点补气血的药,又给他含了一块儿参片,就让他们赶紧送人去县城。
江挽云早有所料,连换洗衣服都带上了,租了一驾马车,把陆予风抬马车上,几人连夜赶到县城。
她知道陆予风不会死,但看他这情况也不禁开始担心起来了。
马车摇摇晃晃,她还是全程抱着他免得他磕到,没办法,同情弱者是人的天性。
依旧是两年前为陆予风诊治的刘大夫,他还记得陆予风,毕竟这病他此生也就遇见过一两回,何况陆予风曾经也算是县里学子中的风流人物。
他曾多次与好友提示这位年轻人,说不定早就病死了。
再看竟然拖了两年还活着,倒也算奇迹了。
刘大夫先为陆予风扎针,又开药方交给医馆的伙计尽快熬出来。
陆家人围上来问:“刘大夫,予风怎么样了啊?”
刘大夫道:“看得出来,他被你们照顾得很好,我为他把脉和施针的时候,感觉到他的经脉已没以前那般堵塞,情况较两年前大有好转。”
陈氏等人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刘大夫你的意思是,我儿有救了?”
“那他为什么会晕倒啊?”
江挽云也竖着耳朵听着,情况似乎不对劲。
刘大夫道:“他是不是晕倒前情绪过于激动?”
陈氏与两个儿子对视一眼,结结巴巴道:“大,大概吧……”
予风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,从小到大也没见他跟谁红过脸,更别提情绪激动了,就算刚得病那几个月,他也只是闷着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