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粟满脸绯红,趁机捂着胸口跳回到地上,将男人赶去继续绞干湿被,以及收拾房屋。
顾川是个劳碌的长工命,有他干活一个顶俩。
陶粟也不需要再做任何事,只用坐在擦干净的防潮地垫上吃茶嗑瓜子,其他自有对方安置妥当。
只见一会儿的功夫,原本还空荡潮湿的小屋内架起了两根长杆,杆子上晾着层层被拧干的被褥衣物,底下由鱼油火盆不间断烘烤着。
顾川绞拧的力气大,轻而易举就做出了脱水的效果,那些湿漉的织物同干的大差不差,顶多还带些潮麻。
地上的空盆里淅淅沥沥攒满了小半盆海水,看得陶粟小脸上满是兴意。
如此一来都不用等到晚上,她下午就可以盖着三床羽绒被好好睡个午觉。
陶粟不是新世界的土著居民,没有那么好的体力与精力,一夜未睡又历经半日逃亡,早就感觉吃力得不行。
当下她再忍耐不住心中喜意,直扑到顾川身上,在对方的脖间蹭了又蹭,像是只讨好的猫儿一样,徒惹得人心痒痒。
“你好厉害啊!”陶粟的夸赞真情实意,听在顾川耳中则效果翻番。
他的耳根子微微有些泛红,习惯性伸出双手去她的腰间搂抱住,低下脸轻嗅着陶粟蓬松馨香的头顶,心中则是无数欲想交织抵足。
然而顾川判断了下时间,最终只是在陶粟腰背上摩挲了片刻,带着些低哑喑沉地安抚道“时候不早了,我先去做饭给你吃,吃饱了以后,你想要的话……”
他把陶粟撒娇般的亲近当成了成年男女海民之间的那种求/欢,内心纠结拉扯,实际非常想给,但还是更惦念她的健康。
陶粟听到这话,却不禁把埋进顾川胸口的脸抬了起来,满面又羞又躁地捶了他好几下,快速缩退到了旁边去。
顾川一看她这表情,就知道是自己悟错了意,这下他的耳垂更通红起来,索性将错就错地把陶粟捉了回来牢牢抱住。
小租屋里随即响起一阵细微的吞咽水声,悉悉索索良久未停。
只有袅袅的白色烟火气息弥漫在这小小的一室之内,依偎相拥的两人之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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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陶粟与顾川最后还是没有做成饭,因为顾家阿妈从吊脚楼里出来了,还带回不少顾父硬塞给她的好料与食材。
在她做完饭后,顾洋过来敲门喊他们去吃饭。
陶粟一早就闻见旁边排屋里飘来的浓郁饭香,闻言立即推开在之前还在温存的顾川,一骨碌爬起身穿鞋出门。
男人可以晚点要,饭菜必须趁热吃。
等陶粟与顾川进到顾家排房里时,两人这才发现顾父竟然也在,正跟在顾家阿妈身后端碗端菜,兴致勃勃打着下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