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他临终前,见自家人技艺不堪,便松了口吻,允顾川可以自由接活,只是要扶助他们家。
海上男人重诺,饶是顾川从不靠侍弄牡蛎房顶的手艺吃饭,也一直遵守诺言帮助着嘉娜一家,但这么几年下来,他对他们一家的耐心俨然已经快要没有了。
“哦。”陶粟应了声,回想起嘉娜盛气凌人的样子,呐呐地也不知该说什么。
她低埋下头去,忍不住皱了皱小巧的鼻子。
嘉娜身上涂了很浓重的香液,与顾川靠近说话的时候,刺鼻劣质的香气避不可免沾染到男人的身上,此时被面对面说话的陶粟闻见,她略感不适。
新世界的香物做工粗糙工艺简陋,比起现代劣等香料、空气清新剂都不如,只能粗粗闻个香味,偏生指甲盖一点也卖得极贵,难得海上女性如此爱用。
陶粟的鼻子娇气,离近嗅闻得多了,冷不丁就打了好几个喷嚏。
她单手捂住口鼻,眼底泛起生理泪水的水光,软叭叭地连连道歉“对不起,你身上太香了……”
聚集地位于海上,海民又多以海鱼为食,身体气味大多泛着腥意,陶粟与顾家人待的时间长了,久而久之也慢慢习惯这股味道,但乍闻见香得过了头的陌生浓香,就觉得异常熏人。
顾川顿了顿,意识到什么,双手抓住汗衫的下摆,径直把这件沾有异性气息的上衣脱了下来,丢去一旁。
他个高,说话间又举止疏离,倒没怎么闻见嘉娜身上的味道,不曾想竟染到自己身上。
顾川目露歉意,看着陶粟关切问道“现在好点了吗?”
陶粟放下手,翕了翕鼻翼,好看的眉眼舒展开“好啦,没味道了。”
她性格绵糯娇软,浑像是没有一点脾气,到了这边就没发过一次火,向来都是那般温软有礼好说话的样子,比起聚集地里多数动不动就娇纵生事,被惯宠坏的女人们不知好上多少。
赤着上身的顾川满眼都是陶粟,他微微低垂着头,宽肩窄腰的雄伟体格展现得淋漓尽致,此时如同将少女困在了这狭小的一方天地间。
陶粟隐约间感受到雄性身躯的压迫,怯生生地头也不敢抬,脸上赧意浮腾起,洁白如玉的耳垂上也漫上了桃粉。
吃过饭后,她没有吃果糖,身上特有的幽幽体香就变得非常清晰,仿佛一只没断奶的幼兔,浑身上下充斥着粉嫩清甜的甜蜜奶香,让人恨不能吮上几口,看看是不是想象中那绵密香滑的口感。(这里是写身上香味)
男人的视线犹如实质,陶粟把头垂得更低了,圆润的小下巴几乎搁到那颗墨绿色海珠上,深重的绿意衬得她的皮肤愈渐水嫩皙白。(这里是写皮肤白)
麻衣领口半歪,不是多好的料子,衬得她看起来越发矜弱,身上长着不少细嫩软肉,着实委屈了,俨然娇贵的金枝玉叶。(这里是写穿的衣服材质粗糙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