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良抿嘴笑。
我瞪了他一眼,指了指第三个胸:「我怕我饿了,这是宵夜。」
他再抿嘴。
随即,我看见等在外面的侍卫每人背了个小包袱,我问他们带了什么,回答是馒头,饼,馒头,饼,馒头……
我觉得自己有点蠢,按照萧良的性格,怎么可能去灾区不带食物?缺我这点糕点吗?
「没关系,我帮你吃。」萧良凑到我耳边。
我耳朵有点烫,最近脑回路不正常,不纯洁,容易想歪,心跳还容易快。
萧良带着我飞身上马。
他坐在我后面,胸膛贴着我后背,我鼻尖全是男人荷尔蒙的味道,听见不知谁的心跳咚咚咚咚,他从侍卫手上接过黑色大披风,拢在我身上。
「待会儿若冷,就钻到我怀里。」他轻声说了句,然后「驾」一声,马匹奔了起来。
两侧房屋,树木,田野飞快后退。
我踟蹰着。
一会儿想要不要提醒他,他在现代是有女朋友的,所以,不要撩我,不要对我太好,我没谈过恋爱,会心动;
一会儿想,困在这个世界,也不知要困多久,说不定是一辈子,难道一辈子这样,永远不重新开始?
一会儿又想,他对我到底有没有一点心动,毕竟朝夕相处,我好歹颜值挺能打,学识也还 OK,最近一段时间,他晚上睡觉已经不背对我了,有的时候,迷迷糊糊间,他好像还凑得很近,似乎想亲我……
不不,一定是我想多了!
很快到长偃。
从宁丰到长偃的城门大大打开,策马而入,夜静悄悄的,偶尔有孩子夜啼的声音,随着母亲哼哼两句,啼哭声渐渐低去。
有人睡在粥铺,有人睡在屋檐,看起来也算安宁。
再从长偃穿城,通往曲夏的城门紧紧关闭,
这里是整座城市最喧嚣的地方,拍打城门的声音压根没停过,城墙上燃着火把,守城士兵拿着长矛与大刀,严阵以待。
「怎么回事?」萧良亮出良王令牌后,带着一群人,大步朝城墙上方走去。
守城兵头子跟在我们身后:「王爷,外面全是流民,聚集在城门外的人每天都在增多,小的奉命值守。」
萧良「嗯」了一声,流民聚集,这是意料之中的事,我们在宁丰住了很久,从未看到下游过来的流民,很明显中途拦截了。
然,当我们站在城墙上,朝下面望去,依然被城门外的情形震慑住了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