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父不以为忤,温和地笑了笑。
“这里已经是地下了,”他低声说,“此地富含铜矿,但是每年的开采量并不大,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
苏曼卿虽然对这老怪物时不时犯话唠的毛病很不耐烦,但她很清楚,可怕的不是他经常犯病,而是他犯病时说的每句话都不是干摆着看的,一颗心登时被看不见的手揪紧了。
“一来是因为这里地理位置特殊,处于三不管的地带;二来,位置偏僻,山路难行,地方政府想要监管也是有心无力,”神父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嘴角,“三来……则是因为上世纪九十年代,由于连年的非法开采,导致地质下沉,地下水渗透严重,稍有不慎就是人财两空的灭顶之灾!”
苏曼卿听懂了他的暗示,瞳孔骤然缩成尖利一点!
与此同时,“兵分两路”的明承诲毫不意外地听到身后枪声越来越密集——很显然,特警的火力都冲着这边来了。他摸了摸胳膊肘植入微型追踪器的部位,心说“这玩意儿也太好使了点”。
刚想到这儿,只见打头的保镖突然在狂奔中来了个急刹车,下一秒,他不顾一切地往外扑倒,堪堪和迎面扑来的子弹擦肩而过。
保镖落地时打了个滚,间不容发地缩进角落,用缅甸语不要命地嚎叫起来。与此同时,他一只手拔出枪,是做好了情急拼命的准备!
第195章 险恶(下)
明承诲和陈聿互相看了眼,不约而同地闪身飞出——
陈聿纵身跃起,人还在半空,两条修长有力的腿已经夹住保镖的脖颈,借着翻身的瞬间用力一绞!只听很脆的“喀”一声响,保镖的颈骨软塌塌地断成两截,人也如被抽了脊梁骨,无声无息地委顿在地。
另一边,明承诲移动如风,也不知他使了个什么走位,身形几乎化成一道残影。察觉不妙的杀手刚掏出枪,手腕就被他捏住了。那看似清瘦文弱的手,力量居然出奇的大,手指合拢的瞬间,杀手只觉得像是被铁箍夹紧了,不由哀声嘶嚎起来。
明承诲动作飞快地卸了他两条手腕,心头忽生异样,电光火石间,他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,将那嘶声嚎叫的杀手踹了出去!杀手高大的身躯成了一堵密不透风的铜墙铁壁,来自各个角落的子弹不约而同地打在他身上,他张嘴喷了口血,烂泥似的滚在地上。
这突如其来的“内讧”分散了保镖的注意,特警趁机一拥而上,一阵“乒乒乓乓”的交火,很快控制了局面。
这一拨特警的指挥官恰好是薛耿,他看着满地打滚哀嚎的毒贩,又看看好端端站在原地的陈聿和明承诲,一时有点回不过神,下意识端起枪口:“别动,丢掉武器,举起手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