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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章 心痒(上)

夏怀真这一觉睡得很不舒服,没洗澡也没换衣服,连衣裙上那根装饰用的皮革腰带细细地卡在盆骨上,勒得她腰酸背痛、坐立难安。

小夏姑娘在半梦半醒中翻来滚去,上身没两回的连衣裙揉成一团皱巴巴的抹布。不知过了多久,她手脚并用,总算挣脱了腰带的束缚,就像一头脱出牢笼的猛兽,身心放松下来,总算能睡沉了。

……直到第二天清早,天光隔着透明的落地窗泼了她一头一脸,这姑娘才在满室光明中懒洋洋地睁开眼。

可能是酒精的效用还没完全消散,足足有三分钟的光景,夏怀真眼前天旋地转,不得不用手背挡在眼前。隔了片刻终于凝聚起微弱的神智,继而反应过来,自己是躺在沈愔家的卧室。

问题是……她昨晚分明喝大了,连自己姓甚名谁都记不清,是怎么回来的?

夏怀真皱紧眉头,奈何太阳穴抽着劲地疼,实在没法凝神思索。她用力揉了揉额头,盯着空气中浮动的金色微尘怔怔出了会儿神,然后艰难地撑起身,刚一掀开被子,就听“哗啦”轻响,什么东西从枕边滑落,掉在了地上。

夏怀真睁着一双懵然的眼,低头一瞧,发现那是一件男人的外套。她不明所以地捡起来,闻到那衣服上有一股熟悉的洗涤剂的清香,霎时间犹如斗转星移,失落的记忆终于呼啸着回笼——

被沈愔一路背回来就算了,攥着人家衣角不撒手也好说,但是死死抓着沈愔手掌,脸颊贴着他掌心蹭个不停……还在人家指根处做了些不可告人的事,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。

至于她迷迷瞪瞪时,揪着沈愔说的那些颠三倒四的醉话,夏怀真压根不敢往深里想,只是回忆起一个大概,她已经冷汗涔涔心惊肉跳,恨不能捡起床头柜上的花瓶,“咣当”一下拍脑门上,将那些扰人思绪的回忆卸载得一干二净。

都说借酒撒疯,昨晚在酒精的效用下,夏怀真可算是敞露胸怀,该说的不该说的,敢说的不敢说的,一股脑招得干干净净。然而“胆气”这玩意也是有时效的,眼下酒精的效用消退得差不多,小夏姑娘好不容易膨胀起来的胆子又萎缩成拇指大的一团,再想起昨晚那桩倒霉事,就是怎么看怎么不堪回首。

由此可见,夏怀真和“苏曼卿”确实是共享一具身体的双重人格,不管性格脾气有多天差地别,“色厉内荏”这一点上却是一脉相承。

“沈警官一向心胸宽大好说话,应该不至于跟个醉鬼一般计较吧?”夏怀真敲了敲隐隐作痛的额角,暗搓搓地嘀咕道,“话说回来,昨晚我抓着他说胡话时,他是什么反应来着?生气了吗?”

她努力回想了许久,只记得沈愔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——好像、似乎……很生气?

“不会吧?”小夏姑娘叫苦连天地想,“他一个大男人,被我抓着又不会掉块肉,至于吗?他、他不会恼羞成怒,直接把我扫地出门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