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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怀真“唔”了一声,也不知听清了没有,重新趴回他肩头。

她蜷成一团的身体像一只柔软的小动物,乖巧又孱弱,缩在沈愔的外套里,露出半边不设防的小脸。这一路不算远,却是沈愔走过得最漫长的路,直到进了家门,他犹豫了下,还是将夏怀真抱回卧室,小心安置在床上。

沈支队一个人惯了,没有照顾人的经验,更不知道要脱了外套和腰带才能睡得舒服。他扯过被褥将夏怀真盖好,原地踌躇片刻,实在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,于是站起身,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地退出卧室。

谁知就在他转身的瞬间,看似人事不知的夏怀真突然睁开眼,不顾一切地往前一扑,捞住他的衣角。

那力道并不大,就像一只小猫崽腻腻歪歪地叼住衣角,轻轻一挣就能甩脱。沈愔却就此顿住脚步,提起裤腿半蹲下身,将她抓着自己的手塞回被子里:“怎么了,难受吗?”

夏怀真咬着嘴角,她其实没涂口红,可能是酒精的缘故,嘴唇色泽显得异常丰润,仿佛一朵饱满艳丽的花,或者是染上石榴红的丝绸。她也不说话,就这么死死攥着沈愔的手,眼睛里含着两汪温润的水,一声不吭地看着他。

沈支队能硬扛严刑拷打,“扒皮抽筋”都没让他变色,却在夏怀真默不作声地注视中败下阵来。有那么一瞬间,他觉得自己固若金汤的防线像是被大水浸泡的堤坝,外表坚不可摧,内里却已酥软,悄无声息地塌下去一片——不多不少,刚好装下一个夏怀真。

“为什么这么看我?”他在夏怀真额头上呼哧了一把,又将她垂落眼前的一缕发丝掖到耳后,“渴不渴?给你倒杯水?”

夏怀真摇了摇头,将沈愔的手拽到耳边,然后翻身压住。被酒精烧得滚烫的脸蛋贴在他手背上,轻轻蹭了蹭。

沈愔胸口毫无预兆地“轰”一下,心血没了桎梏,四散流窜起来,有几股居然不管不顾地窜上头顶,将不论何时都条分缕析的大脑烧成一把狼藉的灰。

他喉咙干涩地滑动了下,好半天才找回声音:“你、你干什么?”

夏怀真大约真喝醉了,沈支队简简单单的一句话,她反应半晌才咂摸过味来,弯下眼角冲他笑了笑。

沈愔被她笑得心口狂跳,甚至能听到鼓点般的心率博动。

这还不算完,那醉鬼丫头统共只喝了一杯香槟,却借着酒劲将平时想装不敢装的疯一并发作出来——她偏过脸,散乱的长发挡住了侧脸,看不清她做了什么,但沈愔分明感觉到指根软肉被某个温热柔软的东西轻轻蹭了下。

他先是没反应过来,等意识到这姑娘干了什么时,已经不是热血上头,而是脑子烧冒了烟,好悬顺着七窍往外喷白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