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像。”周以寒认真回想那天,“病房的床可没家里的好,枕头也不够软,把我们遥遥都睡落枕了。”
明明是周以寒受伤,伤口还会疼,他记着的,却是她睡得不舒服。步之遥摸上周以寒腹部的伤疤,半气半嗔埋怨他:“你都伤到缝针了,还只在乎我睡没睡好,大傻瓜。”
“当然只在乎你啊,我伤得不严重,又不可……”没等说完,周以寒的嘴被步之遥捂住。
半压住周以寒,步之遥瞪着他,威胁道:“你再敢说那字,我就把你踹下床。”
周以寒眨眨眼,表示他错了,她挪开手,用唇去堵他,让他说不出话来。最后,她不忘轻咬一下:“以后不许说那字。”
“包括在床上吗?”周以寒贴近步之遥,在她耳畔暧昧低语,“不许我说,那遥遥也……”
“我不管,我生气了。”步之遥背对周以寒,裹紧被子躺好,“你想想该怎么取悦我吧。”
“我想好了。”周以寒说。
连人带被子猛然间被翻转,步之遥转眼趴在周以寒胸前,贴上他火热的身躯。而他已脱去衣物,手垫在脑后,放松地对她笑:“我勉强也算有‘长处’。”
“我会细致品鉴的。”步之遥用手去阅读周以寒的脉络。
弄妆发造型要早起,洗漱过,步之遥在房间门口和周以寒吻别。她的出门纱和主婚纱都选的抹胸款,肌肤上没留吻痕,相反,他睡袍系得松散,点点红痕透出。
她撩了撩头发,再给他一个飞吻:“晚上给你吻回来。”
“我等着。”周以寒顺手揉两下步之遥的头发,离开她住的房间。
嫌接亲环节麻烦且尴尬,两人将它简化,什么做游戏找鞋考验新郎统统删除,改成伴郎来发红包,大家聊聊天,吉时再出房间。
坐在床上等周以寒来,步之遥手捧粉白色的花束,手腕已有玉镯装饰,她又戴了条金鱼手链,是他送她的礼物。
另一端是枚指环,戴在她右手中指,步之遥晃晃手,手背处细银链滑过,金鱼形状的小铃铛,发出小小的悦耳声响。
神奇金鱼在发挥她的愿力,祝愿美好的设想都实现。
“遥遥。”周以寒在门外等待步之遥的允准,“我可以进来吗?”
听到周以寒的呼唤,步之遥安下心来,她所期待的这一天,要由他来开启,她笑着说:“进来吧。”
尽管看过步之遥穿婚纱,但当他再次亲眼所见,周以寒仍抑制不住他的思绪。她的出门纱是露背的鱼尾款,映衬出她如玉的肌肤,优雅而高贵,宛如美丽的人鱼。
但其实,她更喜欢做一条神奇金鱼,游去她想去的地方。她游进了他的生命里,把他拥有的海域和她拥有的,化作世间最广阔的海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