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套路的步之遥攥拳打向周以寒,半怒半嗔道:“你也来油嘴滑舌那套了?”
以步之遥的态度,她不喜欢的,向来翻脸翻得干脆,周以寒拇指抵在她拳心,一点点掰开她的拳头:“可我感觉你喜欢。”
他温热的手掌包裹着她,步之遥嗅到周以寒极淡的苦艾气息,她唇边蕴含坦率的弧度:“我是喜欢啊。你以前太闷了,像块木头,所以我喜欢你改变。”
奇异的酸涩感忽涌上心头,周以寒右手搂住步之遥,戒指贴在她后腰处:“嗯,我不像有的人自来熟,第一次见面就对你动手动脚。”
“你说的哪个?”步之遥自然地反问。
除了陈亦崇帮她摘下掉的茉莉花,其他两任前男友在第一次见面牵她手,而她本就想接受,默许了他们的示好。
她的问题对周以寒来说应该超纲了,她选出标准答案,轻啄他的唇抚慰他:“你在说陈亦崇?那是他勾引我的。你的一仇不是项逾泽吗,换人了?那也该是项鸣泽吧?”
由周以寒抱坐到他腿上,步之遥含住他唇瓣辗转,她摸着他心口,勃发的心跳下,是他渐浓的醋意。
“我记得,他刚过完生日,我和他在海边玩水来着,穿得少了点,那几天你恰好也在。那你要吃醋的可多了,我和他们都去海边玩过。”迎上他要将她灼烧的炽热眸光,她轻巧的口吻像在讲别人的故事,“至于一仇嘛,我先排除季书毓。”
季书毓和她是和平分手,更没像项逾泽伤过她心,周以寒不可能对季书毓有太高的敌意。
他该顺着她的明示,但周以寒的内心在阻止,他停顿了一下,低声说:“是季书毓。”
一个出乎她意料的回答,步之遥愣住,她抬眉:“居然是他?”
大脑在警告他做错了,周以寒却无法听从正确指示,他难以抑制那股寻根究底的执拗:“做你男朋友的话,他才是各方面的顶配。如果他也是丁克,你还会和他分手吗?”
又来了。步之遥指腹按住周以寒的喉结,普通的闲聊,他反倒紧张地颤抖,像聆听一场死刑立即执行的宣判结果。
估计是当初分手后,他关注过她的生活,才如此在意季书毓,一个目前已婚,对他构不成威胁的男人。
她说:“我谈恋爱,喜欢的是合我审美的,不搞低配或顶配。谁有我欣赏的特质,我就选谁,能谈多久取决于我能欣赏多久。”
“还是我的错。”周以寒从假设中脱出,回归矛盾的起点,他轻叹道,“如果当初我能改掉毛病,分担你的压力,也许我们还能在一起,就轮不到他了。”
想借机会严肃地和周以寒探讨,步之遥挪了挪,不小心被他抵住,难言的燥热扩散。
耳垂到脸颊在发烫,周以寒皱起眉,稳住步之遥的平衡,沉声道:“遥遥,给我两分钟。”
存心杠他,步之遥坏笑嘲讽道:“才两个月就不行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