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了外伤没伤及器官,周以寒伤口刚缝完针,在病房休养,而项鸣泽头部受到撞击,正在ICU进行抢救。
ICU禁止非病人家属进入,步之遥路过,走向周以寒在的病房。病房里,周以寒敞开穿病号服,没系扣子,腰部的伤口外包了纱布。
“哥哥,我回来了。”她拆开装三明治的纸袋,“你太费体力了,趁热吃吧。”
隔着纸袋,温热的现烤三明治暖着他手,周以寒咬了口三明治,细嚼慢咽。
路上,步之遥一遍遍感谢上天,庆幸周以寒受的是轻伤,她抿抿干燥起皮的唇:“伤口还疼吗?”
“对不起,不该带你来泰国,害你受惊吓。”周以寒没想到会在泰国遭受恐怖袭击,他缝完针回病房,才有空拿手机,朋友们的电话、短信和微信,都要将他的手机塞满了。
“大家问我咱们怎么样,我说你去警察局做笔录了,我受了点外伤,没什么大碍。”他又道,“小柔和斯菀她们我也说了。”
“不是的,不是你的错,你别自责。”愉快的旅程被恐怖分子搅局,周以寒却为此自责,步之遥内心苦涩,劝慰道,“我们没法预见未来,可是,能和你在船上跨年,我很高兴,这就够了。”
对上周以寒如水般温柔的目光,步之遥几乎要溺死在里面。他总是对她温柔包容,即使是为救她而受伤,也半点没有要怪她的意思,反而揽下全部过错,说错在他带她来这玩。
这怎么能怪他。
“别陪我了,你去看他吧,”周以寒旋着右手的戒指,他浅笑,“他伤得重,肯定也想你陪的。”
没直接回周以寒,步之遥在往坏处想——如果项鸣泽的伤太重,再难醒来,那她会舍弃周以寒,选择项鸣泽,她要对他负责,照顾他,陪伴他,到他们老去。
抗拒和周以寒讨论日后的事,她后反劲的疲惫,满身倦意,转而向他问出她最深的困惑:“你觉不觉得,他们像冲我来的?要不很难解释,他们那股劲头,像要搞死我。”
“他们是无差别袭击,你朝他们要了桌布,杀手才攻击你的。要真是冲你来的,那会搞得更凶险。”尽力打消步之遥的疑虑,周以寒温声道,“别想太多,回酒店换身衣服,洗个澡,睡觉吧。”
“你还没回我,伤口到底疼不疼呢。”步之遥想留下陪周以寒。
“不疼了,但打破伤风的地方有点疼。”周以寒露出他病号服下,注射的部位,“看在我是伤员的份上,能帮我揉揉吗?”
他漂亮的人鱼线都露给她看,步之遥红了脸:“我帮你揉就是了。”
历经危难,肾上腺素不受控制分泌过多,劫后余生的情境,周以寒战损的样子在她眼里万分性感。
她该严肃,该正经,可她没做到。步之遥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不合时宜的心思,掠过周以寒的肌肤,燎得她指尖发烫。
“吻我。”周以寒抓住步之遥要拿开的手,在他受伤的没受伤的地方肆意作乱。
没等她贴近,他已搂过她,狠狠吻上她的唇,扯到伤口反倒给他更强烈的刺激,无处宣泄的肾上腺素释放在他们的吻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