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坐得靠前,他再贴近,步之遥没法并拢双腿,只得迁就他,她含羞瞪项鸣泽一眼:“你这姿势是喂食的姿势吗?”
“姐姐没地方放腿,可以放我腰上,够结实,随你缠。”项鸣泽托起步之遥的膝弯,“像这样。”
他用了两年学完高中课程,去年考上大学,步之遥嗔道:“真不知道这几年你都在学什么。”
“理论知识而已。”不紧不慢剥开鸡蛋壳,项鸣泽挑了挑眉,反问步之遥,“你真要我细说?”
“我可不想迟到。”步之遥抢了鸡蛋,硬塞给项鸣泽。
看他被噎得唔唔唔向她抗议,她揉揉他翘起的头发。
没有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们的关系,他是她偶然捡的狼崽。
她养他,像豢养一只亲近人类的狼崽,养大后她才懂,狼崽不会亲近其他人,只是喜欢亲近她,只她能进到他的领地。
投喂完毕,项鸣泽才放她走,步之遥经过一间套房,陈亦崇靠在门旁吹口哨,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:“yoooooo——”
“早上好,啦啦队。”步之遥迈进陈亦崇的套房。
“他倒挺急的。”陈亦崇颇有几分爱情中先来者的得意,“那小子惦记你不是一天两天了。”
和陈亦崇谈恋爱的时候,步之遥和他每天将近二十四小时待一起。渐渐地到后期,他们都分不清工作和生活的界限,吵完做,做完吵,吵架时公事私事混着来。
分手了从情侣退回合伙人,他们反而处在最理想的状态。
某次项鸣泽来公司找步之遥,撞见她和陈亦崇在会议室吵架,他与陈亦崇杠上,两人一言不合就开打,她被迫临时充当和平女神,调解他们的纠纷。
“那次真不好意思。”她没明说。
“我不怪他,他没家教。”陈亦崇不放过任何诋毁项鸣泽的机会,“不像我,自小接受精英教育。”
“……陈亦崇,你够了。”步之遥表示无语。
今天项鸣泽生日,忙着接待宾客,陈亦崇坦然挖墙脚:“之之,出去逛逛?”
“走。”步之遥走在前边。
在等电梯,走廊里,她听到项鸣泽在对谁说:“我好像在哪见过你。”
一把清冷声线响起:“你认错人了。”
这声线她似曾相识,好奇想看是谁,步之遥要往回走,电梯在她面前开启。
“快点,小磨叽。”陈亦崇轻触步之遥的背,催她进电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