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正大光明谈恋爱同居,凭什么要搬?不理他。”步之遥顺势往后倒,如瀑黑发在她背后散开,“这回哥哥别压我头发。”
项链蹭着她的脖子,有奇异的很痒的感觉,不仅是在这,周以寒吻过的肌肤也麻酥酥的。她攀附着他的背:“你好会。”
“你只戴金项链的样子好漂亮。”周以寒凝视步之遥,光晕下,她是他所见过最美好的存在,“圣洁,高贵,真的很美。”
他不戴眼镜,冷冽的眼眸沾染惑人的暖色,步之遥贴上周以寒的脸,气息交织间,她嗔道:“你能看清吗,就说我漂亮。”
“能看清。”周以寒低低笑,“连你的痣都能看清。”
把痣看作她的瑕疵,步之遥陆陆续续全去点掉,居然有漏网之鱼吗?她扬起脸,问他:“哪儿有痣?”
“这儿。”周以寒帮步之遥确定她隐秘的痣。
被弄得惊喘,步之遥脚尖随之绷紧:“坏人。”
“不止吧,遥遥不是说我是畜生吗。”周以寒轻咬步之遥的唇珠,“嗯,我是畜生。”
她尽情沉溺在他们共有的快乐里,但也没天天都做,有时步之遥会熬夜写代码,要周以寒回他房间先睡。
后半夜,她打开他给她的文件夹,是他大学做过的游戏项目。
看完每个文件,她简要拟出一份计划书,文档拖到对话框里:“我的计划,可行性还蛮高的。”
“省省吧,他不会同意的。”耳机里,对面的人说。
“陈亦崇,你还真是不遗余力泼冷水。”步之遥喝口水润润嗓,“不会想说我不行吧?”
“人各有志,我劝你别强求。”陈亦崇越过理性分析的环节,发表结论,“你这叫拔苗助长,你逼他创业、逼他上进,兴许人家只想当家庭煮夫呢。”
防御机制作用下,步之遥当即回怼:“别会了几个成语就乱用,中国人都懂的道理,用不着你一美国人来教。”
“你怕你们的意见相左,就没问他,是吧?”陈亦崇揭穿步之遥的心虚,“否则你会拿论据来说服我,而不是单纯用犀利言辞来回击。”
“谢谢你,成功让我火气更盛了。”步之遥往杯子里扔金银花泡热水,“放心,明天就打你脸。”
“我等着,到时候我飞到北京,脸伸过去给你打。”说是开玩笑,陈亦崇已打开软件,搜索起飞往北京的航班。
他的中文会话水平,和她这个土著差不多,步之遥草草终止战斗:“愿上帝保佑你,再见。”
她并不信陈亦崇,他的几句话不足以使她动摇,周以寒能为她删掉他的同学们,也能听她的,遵循她给定的轨迹前行。
周六,吃过早餐,步之遥将她的计划书放到茶几上:“哥哥,来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