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伴惊奇道:“怎么,你一天到晚意淫还不够,开始找替身了?”
“什么替身,她本人来我也不稀罕的好吧!”某男反驳道,“指不定被多少男人玩过了!”
侮辱的恶意言论传进步之遥耳中。
谁在说话她都清楚,她不愿当任人亵玩的金丝雀,拒绝了他们的无理请求,到头来还被污蔑、讥讽。
她维持身体的平衡,下唇却已被咬出血痕,铁锈味漫进她口腔。
身旁的夏初柔也强行忍耐不发,挽上她手臂,她们并肩而行。
“我说,那要是步之遥,可真有趣。”女声挑剔起穿着来,“没看她一身过季货吗?”
“行了啊你,”另个女声大笑,吹捧道,“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有钱,穿得起当季货啊?”
“她那基金会还没注销,什么叫打肿脸充胖子啊?饭都吃不上,还学咱们搞慈善,笑话——”新加入的男声不遗余力嘲讽。
“笑死,哈佛知名特困生步之遥。”开头的某男总结道。
众人应和着,笑得猖狂。
进到电梯里,夏初柔掰开步之遥的手,她指甲掐得手心泛白,唇上血色刺目。
“我们去唱歌。”步之遥说。
意会的夏初柔调大包房的音量,掩盖她们的对话。
“为什么半年都不找我?”她再度问。
揉搓快没知觉的手心,步之遥回答夏初柔的疑问:“我不想再白吃白喝白住了,要你们为我费心,我过意不去。”
“所以你就扔下钱,趁我们不在,一声不吭偷偷搬走了?”夏初柔气得发笑,“你是我朋友,还给我扔钱,你把我当什么,旅店老板吗?”
家人离世的阴影只能自己破除,步之遥搬走是想一个人静静,她摒弃多余的外放情感,暗涌藏在平静的眼眸里:“我出事你陪我,还中断高考复习。我不搬走,难道要你为我浪费暑假,把时间消耗在我这,天天哄我吗?”
“你收留金豆要花钱养,你家车库对外出租还能赚个外快,我给钱有错吗?”她轻声问,“我在你家长住,有爸妈遗物能卖钱,却要留作念想,还用存款去资助贫困儿童,这些你爸妈都知道。你说你出钱让我念完大四,你真当他们毫不介意?你能左右得了他们怎么想吗?”
纵然夏初柔想安慰刚受攻击的步之遥,在近半年的断联与冷落后,只得到这般解答,她难以再理智思考。
“我说过要你给钱了?你怎么知道他们就会介意?”她眼泪不争气地掉落,“步之遥,你不愧是资本家的女儿,总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,最淡定的态度说最心狠的话,半点人情味不讲。”
看夏初柔气哭了,步之遥心头刺痛,泪也冲上眼眶,她反问道:“不然我一资本家的女儿,在你家继续当吸血虫,吸血你们全家,吃你的用你的住你的,花你爸妈给你的钱,你就乐意了?”
满心的委屈无处诉说,夏初柔哭着喊道:“我乐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