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过了十分钟,余鸿安慢悠悠的骑回来了,他摘下捂住口鼻的围巾,拿着烧鹅、米酒,哼着愉快的小曲上了楼。
严弋这下看到了男人的真面目。
长得确实还可以,就算是快五十的人了,依旧不油腻,当初能入赘到恩师家,相貌上那是有点本钱的。
严弋也跟着上了楼。
男人到家之后,亲切的不得了,邀功似的,“老婆,我带了你最喜欢的烧鹅回来,还有米酒,今天小宝不在家,咱们小酌一杯。”
小宝就是这次报纸上跟谢小玉有定亲谣言的男孩,小宝是他的小名,因为受到报纸的影响,王绿梅把儿子送到孩他舅家住几天。
王绿梅没有心情吃烧鹅,没好气的道:“吃吃吃,你就知道吃,你们报社的贺艾云是不是脑壳不好,乱报道报到我儿子头上,她吃了豹子胆了吧?”
男人叫她消消气,“你知道的,她脑子就是有点不好,不过心是好的,就想报道些大家感兴趣的,来稳定报纸的销量,我已经批评过她了。”
“她一个寡妇带大两个孩子不容易,别跟她一般见识,过几天热度下来,就没人记得了,来老婆,吃烧鹅。”
王绿梅拿了筷子跟丈夫二人世界,说真的,她这个小了三岁的小丈夫,疼老婆这一块是远近闻名的,她这个火爆的脾气,居然和睦的过了这么多年。
这样一想,王绿梅没有继续发火,而是问他,“你猜这报道是不是谢东海那闺女故意捅出来的,她不会还惦记我们家儿子吧?”
男人不想再继续这个事情,反正贺艾云答应不再乱来,他胡乱应道:“可能吧,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严弋在他家过道里,给男人的嘴脸听的一清二楚,叹为观止。
这男人在姘头和老婆跟前,完全是两幅面孔,而且两个女人都没有察觉出来。
连枕边人都察觉不出来,他这样的人幸亏是胸无大志,要是个潜伏的坏人那还真的很难察觉。
严弋这会恨得咬牙,觉得小玉的办法很好,等下一次,让他老婆去抓现场!
……
严弋骑着车又到了家里,跟小玉汇报了这一路跟踪的情况。
“那男人一家就是你小时候的邻居,贺艾云是故意的,恶心了你,还恶心了她姘头的老婆,真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态。”
谢小玉也是惊呆了,狗男人好能装啊。
“报复的心态呗,不过哦,那狗男人比谢东海还渣。”
摸清了情况,严弋说后面他会盯梢的。
谢小玉催着他回去,指着院子里的自行车,叫他骑回学校。
严弋看这自行车挺眼熟,“谁的?”
“陈年的。”
谢小玉说:“傍晚周景画骑过来的,说是前天晚上她车坏了,陈年跟他换了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