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放心,“再摸一下……”
“不让摸,姐姐是我的。”
星星哼了一声,“排队排队,我们先刷牙洗脸。”
严弋:……
他只是要摸一下额头,试试温度,星星嚷嚷一嗓子,几个软卧包厢的乘客都探头偷笑。
严弋红了脸,不过等小玉回来,她的肤色已经正常了。
他们睡过的卧铺被子,已经被严弋叠成了豆腐块,床单扯的没有一丝褶皱。
挨个车厢提醒到站的列车员路过,夸赞道:“小伙子当兵的吧?”
谢小玉甜甜一笑,“我对象是公安大学的。”
严弋抿唇笑,称呼从哥哥变对象了。
……
下了车,他们先去许昌家接大黄,快到许昌家门口,谢小玉看到许昌扛着大扫帚过来。
她挥了挥手,“许昌哥哥。”
许昌快跑了两步,揽着严弋肩头,看了看星星,笑着说:“是亲兄妹,长得可真像。”
许昌爸弯腰扫院子,这个大院里一共住了六户,许昌说院子是大家公用的,叫他爸别天天扫。
许昌爸说:“闲着也是闲着,你们说话去吧,别管我。”
谢小玉进厨房帮赵香做饭,她从行李里拿出风干的咸鸭,再泡上半碗黄豆,问赵香,“赵婶子,你学校的工作还没有转正吗?”
赵香以前就是文成小学的老师,后来不愿跟丈夫划清界限,一起去了凉州,这次回来,是吕秋梅从中作梗,不让她转正。
本来校长答应了这个月转编制的,那个转正的名额突然被吕秋梅给卡住了。
赵香瞧了瞧外面,儿子跟严弋正蹲在院子里说话,这屋里太小了,人一多就转不开身,她也希望能早点转正,熬几年,总能熬到分房子的资格,现在心里悬的难受。
她悄声说道:“隔壁老齐家给吕秋梅送了礼和钱,要把女儿弄进去当代课老师。”
“还有你后妈的女儿,威胁不结婚就告她儿子耍流.氓,吕秋梅想用一份学校的正式工作打发季香寒呢。”
所以这个正式编制,吕秋梅卡在手里谁都没给。
谢东海这个人果断,当初跟她亲妈离婚,一切都答应的好好的,协议也签了,为了摆脱老家的大哥大嫂,一个月二十块还顺道把谢小玉送了回去。
这次为了跟季淑琴离婚,那套小房子给了她,估计钱也分了一大半,还申请了调到隔壁市,下了血本来离婚。
季淑琴不离婚损失更惨重,可离了婚,季香寒是一点靠山都没有,只能拿那天有许多人证来威胁,不结婚就耍流.氓,所以现在僵持着。
谢小玉“咔咔咔”把咸鸭剁的震天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