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你跟娘娘了呗。”
顾芗熟悉地回话跟枳画拌嘴,一如从前,什么都不曾改变。
枳画一听,虽面上做出一副嫌弃的模样瘪了瘪嘴,眼里却是见到她的喜悦。
“你的腿——”
枳画不擅说些关心人的言辞,看见顾芗似乎大好,自己也开心。可询问的话卡在嘴边,怎么都说不顺当。
看着她这副别别扭扭关心自己的模样,顾芗心底一软,对上她的眼点了点头。
明白了顾芗的意思,枳画也牵起嘴角挂上抹笑容。
“快进来吧。”
富察昭婉的身子一直虚弱,太医皆说娘娘受不得寒,于是这宫中地龙烧的最暖的地方怕不就是这长春宫。
不过离开几日,长春宫内殿摆设一如她离开时的模样。
绕进暗间便瞧见坐在榻上翻书的皇后。
“娘娘”
枳画先唤了一声。
富察昭婉回头看见顾芗时,脸上神色复杂,似乎还染上几分歉疚。
“娘娘!”
顾芗瞧见已经能下床的皇后,眼眶一热,眼泪簌簌地落。
“哭甚么?”
昭婉柔柔地安慰着,抬手散去殿内的其他人,只剩下她和伏在她膝头的顾芗。
“娘娘,您身子可有起色?”
顾芗一心扑在富察昭婉身上,她离开前,皇后正因为秋狝劳累伤了身子,病在路上险些急坏了顾芗跟枳画。
富察昭婉伸手抚上她的脸颊,浅笑着回道。
“本宫好多了,舒妃时常送来的补药本宫也都按时服了。”
顾芗仔细打量了一番,见她气色确实红润了些,才放下心来。
两人一时相对无言,直到富察昭婉出声打破了沉寂。
“顾芗……都是本宫不好。”
没头没脑这一句让顾芗有些懵,不懂皇后所言为何。
“娘娘对顾芗恩重如山,何来这样一说?”
“本宫那日叫枳画去养心殿寻皇上……是不是做错了。”
富察昭婉脸上露出悔意,情绪也有些激动,连说话的气息都有些不稳。
不待顾芗开口,她又继续道。
“当时情急之下,本宫只想着寻人能将你从储秀宫救出来……本宫知道你性子跳脱,素来是喜自由无拘的生活,可…可如今你深入这后宫,又怎能独善其身过你想过的日子呢?都是本宫的错,若不是……你便可以年满出宫,去过你想过的生活。”
富察昭婉越说越急,顾芗听懂了她的意思,伸手握住她还微微颤抖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