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后现在状况怎么样?”
弘历坐在明间接过枳画递来的茶,抿了抿唇问话。
顾芗看着他蹙着的眉心和眼下淡淡的乌黑,虽知道这几日大家都因为富察昭婉而急心,但是也隐隐担心他的身子。
“皇后娘娘应是这些日子操劳了些,又加上受了风寒才导致病情加重的,微臣先去外间开方子,这几日精心在宫内调养。”
“奴才跟您去拿方子。”
枳画急性子跟着太医出去取方子煎药,只留下了顾芗来面对皇帝。
“你的伤,好些了吗?”
皇帝看她已经取下了脖子上的纱布,洁白的脖颈间只剩下淡淡的几道划痕,不仔细看也看不出。
“多亏皇上御赐的药,没留疤,好的也快。”
顾芗有些不自然得抚了抚脖子,毕竟被他这样盯着也觉得耳根发热。
“上次事情还没查清,你平日里就应该更注意些。”
听懂了皇帝话中对她的叮嘱,心间一热,点了点头。顾芗有些踌躇地抬起头,对上弘历那双深邃的眼,似乎是不受自己控制似的,脱口而出。
“皇上这几日脸色难看极了…这些天车马劳顿,您又有伤又担心娘娘,奴才是真的担心您的身子。”
弘历听着这话一怔,随即眉间终于松了开,脸上也染了几分温柔的笑意。
“朕先回去了,照顾好皇后——也顾好自己。”
“知道你与皇后情分深厚,但是别傻的让自己累倒了。”
“奴才谨遵圣旨。”
顾芗俏皮点头一应,夕阳照进殿内撒进斑驳金光,映出两个人相视而笑的画面。
秋狝回宫后,皇后由于病重,免了中宫的问安,皇帝专注处理积压的政务爷爷宿在养心殿,进后宫也只是为了看望太后和皇后,一时之间后宫中的波澜确实平静了些。
皇后养病,舒妃隔三差五的来送汤看望照顾;慧贵妃这几日也异常的没再动手找麻烦,许是因为纯妃日日拉着她学花样没空;娴妃还是一副立地成佛的淡然模样,整日里吃斋念佛,只不过往太后那去的次数多了些,常常陪着太后谈经。
已经入了冬,由于富察昭婉身子弱,长春宫最早地便架起了暖炉,殿内温暖如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