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察昭婉似乎心绪不定,一路上不言不语,回了殿便遣散了奴才们独自一人去了偏殿的礼佛堂。
顾芗和枳画一起坐在院子里晒太阳。心里都担忧着反常的皇后娘娘。
“今日瞧着四阿哥,定是惹得娘娘又想起…”
枳画愁眉紧锁,话说了半茬也就收了口。
“枳画,你陪娘娘的日子最长,阿哥的事…就无可疑之处吗?”
历史资料上并未公开提及阿哥们出事的具体情况,基本都是笼统的病逝而带过。作为编剧自然是不会相信深宫之间的纠葛会如此简单,想着向枳画打听些信息。
枳画先是仔细回忆了一番,摇了摇头。“阿哥从生下便身子骨弱,太医们诊断都说是娘胎里落下的病,我们娘娘的身体状况你也是知道的……孕期皇上和舒妃娘娘平日里常送补品来也不见起色。”
枳画对富察昭婉事情的了解程度顾芗也是知道的,心想着怕是自己真的被现代小说剧本禁锢思想了,也许真的是意外酿成的悲剧罢。
第45章 打络子
月爬上树梢,入了秋的夜凉风吹动树叶嗤嗤作响。
后厢房屋内仅炕桌上两个烛台亮着微弱的光。顾芗失神地坐在软塌趴在木炕桌上,直直地看着手里那快温凉的玉佩思绪万千。
她左手执着玉佩,右手轻轻摆弄着玉佩下坠着的明黄穗子。
阖宫上下,除了皇帝便再无人可用明黄缠玉佩了吧。
顾芗细细看着玉佩上的盘龙纹样,莫名觉得有些熟悉,不过这大大小小的龙纹瞧上去各个都差不多。
顾芗想了想,将玉佩妥帖地收进小木盒放进柜子里,又上了锁,才放下心。
困意袭来,草草收拾好后便上了床。
“朕想要你亲手打的络子。”
是谁?顾芗在梦中隐约听到男人熟悉的声音。
后来声音愈来愈近,画面也在眼前徐徐展开。
看清了脸的顾芗几乎要惊叫出声,眼前是亲密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。
身着明黄色內衫站在床边的赫然是弘历,他立在炕边神色似乎有些愤怒,瞪着眼前坐在炕沿的女人。那人一袭象牙白的内衫,黑亮长发顺着搭在胸前,斜斜地坐着,即便是眼前的天子发了怒也只眼含着狡黠的笑着。
可是那五官,那神态分明就是自己。
顾芗被惊地失了态,她想挣扎着从梦境中醒来,却无结果。
只能在一旁呆呆地像个旁观者似的看着眼前的画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