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红花热情地打招呼:“早啊,山红同志。”万山红有些语无伦次:“这怎么、怎么一模一样啊?”管红花看了看四周:“一模一样吗?不一样吧,你看,我这边有个小书架,有我常爱看的一些书,你看,像这本《资本论》,我走到哪儿读到哪儿,受益匪浅。活到老,学到老嘛,我时刻更新着自己的头脑,升级着自己的生活。山红同志,你读过这本书吗?”
万山红木然地摇头。
管红花又指了指身旁一处:“我这吊椅前边还有个小书桌,天气好的时候,我准备就在阳台上写我的自传。”
万山红被打败了,一言不发,放下喷壶转身进了屋。
管红花浇着花,手机突然响了。是个陌生的北京号码。
管红花接起来:“喂。哪位?”对方是个女声:“管科长您好,我是谈英啊。”管红花诧异道:“谈英?你怎么用北京号码呢?”“我也来北京了。以后请管科长多多关照。”
管红花以为对方来套近乎,客套地回应:“我哪有什么能力关照谈科长。”“管科长,我很想跟您见一面,不知您时间怎么样?”管红花确认对方是找她办事,开始拿架儿,边打电话边进了屋:“谈科长,我最近时间不行,一个是在写自传,出版社催得急着呢;另一个呢,我儿媳妇的工作室我也得帮她打理。反正时间是比较紧张。我也没想到这一从领导岗位退下来,倒比以前忙了。你来北京小住还是常住啊?你闺女在北京工作?”
尚得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,听得有些发愣。
“我闺女不在北京,她在广州呢。我是调北京来了,担任驻京办主任。”
管红花几乎惊掉了下巴:“你不是跟我一批退的吗?”“对啊,是本该一批退的啊。我本来就想去广州跟着闺女住了,谁知道中间出了岔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