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洁有些懊恼:“但我的进展你听见了。我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吧?”常有丽承认:“我不想听。但我耳朵太好使了,一字没落。你的处境我理解,逼婚是父母的责任,是儿女的痛苦。这是天然的矛盾。你放心,我听到的你的话,不管是撒谎跷班,还是想嫁给未来的拆二代李才,我一个字都不说。我这人最讨厌嚼舌头。也希望你能为我保密。今天我没遇见你,你也没遇见我。”苏洁想了想:“你保证?”“我保证!”“好。我信你。”“你也得保证!”“我保证啥?”“保证不跟别人说我到你的阳台上来关心万山红。”“我保证。”常有丽干笑:“以后咱们就是一条道儿上的人了!”
常有丽回到自己家,靠到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,拿起手机看了看,发现有十几个未接电话,都是马吃草打来的。常有丽这才想起刚才情急之下把手机调成静音了。刚把手机调过来,马吃草电话又来了。
常有丽接起来:“老马,有你这样打电话的吗,你强迫症啊不停地打!”马吃草电话里辩解:“我不是强迫症,我是受迫害妄想症,比强迫症严重。只要别人给我打电话,我没接到,我拨回去对方又不接的话,我要么打到对方接,要么就想报警,我会认为你是在对我定位。”常有丽有些无奈:“你这不是很明白吗?你就不能克服自己的心理吗!”“医生告诉我,古今中外,很多大人物都克服不了受迫害妄想症,我一维修工也只能认命了——常有理,你打电话找我什么事儿?”“我准备对你进行治疗。”“你有特效药?”“有。明儿一早你到幸福里公园找我。”“得嘞。你不会害我吧?”“我闺女现在在你们家手里攥着呢。我害你干吗。”“对对对。我有人质。你不会害我。但你老公毛百搭出狱没?他社会关系复杂。”“老马,首先,我跟他离了,他早已不是我老公,其次,他还得一年多才能出来。”“好。等他出来要防着他。明儿见。”
“等等。老马,我在你眼里原形是什么?”马吃草在电话里嘿嘿笑了几声,又学了几声蛐蛐叫:“你是一只蛐蛐儿。”常有丽一愣:“不是大型吉祥类动物啊?”“挺大一只蛐蛐儿。威风着呢。”“万山红是什么?”“不知道。我开了天眼之后,就没再看见她。你们俩还斗着呢吗?”“你就别操这心了。明儿见吧老马。”
常有丽挂断了电话。呼噜依偎上来。
常有丽抱起呼噜,忍不住嘟囔句:“今儿这倒霉催的!”
李貌和毛毛坐在电脑前,一边查看婚纱款式一边聊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