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山红愣了愣:“李貌,这是哪出儿啊?”李貌干笑:“尚晋要来看看你们。”说着一使眼色,尚晋赶紧进屋,把茅台和巧克力箱子放下。
尚晋笑容满面:“一点小意思,不成敬意。”万山红语气冷淡:“不年不节的,您弄这点小意思是什么意思呀?”尚晋笑着说:“师父,师娘,今日登门,有事相商。来,坐,坐,请坐。坐呀。”
李双全和万山红只好拧巴着坐下。李貌一屁股坐到万山红旁边,讨好地给万山红揉捏肩膀。
尚晋刚开口:“师父,师娘——”李双全一抬手:“不敢当。没有正式拜师,我们并无师徒名分。”尚晋笑着:“先上车,再买票。对吧师娘,这您懂。”万山红说:“懂啊。公交车可以,坐飞机你试试?我们家比飞机还严格,有票也不行,还得过安检。这是我们家家规。”李貌笑着:“咱家还有家规?我怎么不知道?”万山红白了一眼:“严肃点。你不知道的多了,咱家还有家法呢。”李双全认真地说:“没有规矩,不成方圆。没有师徒名分你叫我师父,如果我答应了,就是我占你的便宜;如果我拒绝了,你还叫,就是你占我的便宜了。”
尚晋赔笑:“好。听您的。李掌柜,万师傅,你们本来答应了我和貌貌跟毛毛马得路他们拼婚礼的事儿,但现在我听说你们又有不同意见。所以我来听听你们内心深处的想法,开导一下你们。”
李双全和万山红既好气又好笑。
李双全看着尚晋,问道:“你确定你开导得了我们吗?”“没问题。我在调解员受训期间而且你们二位都是明白人,不是榆木疙瘩,保证一点就通。”万山红有些不悦:“敢情我们如果不一点就通就成榆木疙瘩了?”尚晋赶紧解释:“这话可以正说,但不能反推。你们不是榆木疙瘩是事实。即使不一点就通也不说明你们是榆木疙瘩,只能说明我调解技巧还不够。”
李貌打断:“什么调解不调解的呀。当这是单位呢。妈,其实尚晋是来解释的。”万山红瞪眼:“你少插话。胳膊肘应该搁哪儿最好自己清楚。”李貌用胳膊肘拐了拐万山红的胳膊肘:“这不搁您这儿嘛。”尚晋对李貌说:“貌貌,虽然我跟李掌柜、万师傅关系特殊但说白了也是一种调解。当然,说是解释我也不反对。”又转向李双全和万山红:“你们二老觉得哪种说法容易接受就是哪种说法。万师傅,要不您先说说为什么不同意?”万山红冷冷地回应:“你问错人了。应该回家问你爸妈去。”尚晋又看向李双全:“我会问他们的。那李掌柜呢?”李双全也不愿意多说:“这事我跟你说不着。”尚晋微微点头:“好。你们的答案我知道了。接下来那我就说说我的看法。”
李才怕尚晋说过头,趁起身给尚晋倒水的时候迅速伏到尚晋耳边小声提醒:“悠着点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