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和她说话的欲望,舒泉也没有纠缠。
后来舒泉再回想起来,觉得陈博洛不过是给自己找了个心理安慰,他急需别人也同他一样被线长赶走,这样才会心理平衡。
只不过那时的舒泉没有反应到这一点。
那天的舒泉,经常看到陈博洛和那个有虎牙的女生一起笑,他还戴她头上的帽子。
甚至陈博洛不再看舒泉,不再关心她究竟发生了什么,不再来找她。
他们之间就像是深海,只不过陈博洛是一条在深海中居住的人类,而舒泉,只是简单的陆地上居住的人类。她想活着,就必须需要陈博洛,可陈博洛却只是看心情的给予她氧气。
八月底,厂里走了一波又一波的人,舒泉只帮了一天忙,第二天回到线体,又被喊到了五线的前面帮忙。
她还是很留恋自己的二线,虽然都是压板子,可认识的人不同,舒适度也不同。
所以她还是经常往二线跑。
某一次跑去和别人聊天时,被组长逮到了。但这次组长没有说她,只是问她是不是明天晚上离职了。
舒泉点头说对。
组长说:“帮我们两天忙行不行?”
舒泉:“啊?”
“多干两天吧,现在缺人。”组长的眼神带着真挚,三四十岁的女性温柔起来没有人能招架的住。
舒泉不想答应,她在这里现在唯一的念想是陈博洛,可他已经那样对她了…可她心中又隐约不甘。
犹豫之间,二线的几个人竟都来劝她。舒泉不好意思拒绝,只好答应。
组长说让她干到二十五号。
舒泉也点头了。
随后闵恒州说,今天请舒泉吃一顿肯德基,以后舒泉下班都由他送。舒泉也答应了。
回到五线继续工作后,舒泉身上有一种说不出口的压力,她看向三线,发现陈博洛还在笑着和那个虎牙的女生聊天。
她低下头继续工作,过程中又被调到了四线帮忙。
舒泉有些无奈,却发现在四线一抬头就可以看到陈博洛。
她有些高兴,心里不知为何还是期盼和他的对视,和他的一举一动。
可她始终没有等到他主动走来,有时他会路过,有时他会找虎牙女生,但再也不来找她了。
他怎么这样了,昨天还好好的,他怎么不给她糖了。
舒泉崩溃了,眼眶微红之际,陈博洛走了过来,这次,他看着她。
舒泉很快理好了情绪,可陈博洛只是轻轻将一张纸放在她的手上,随后弯下腰拿了些东西。
再抬头时,他看着舒泉,眼带笑意问道:“什么时候离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