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挑眉,唇角微勾。
陈博洛沉默几秒,抿唇,说:“好拽啊。”
“呵。”舒泉冷笑,没说话。
继而,陈博洛略显委屈道:“本来想送你的,但是你这么拽,我不想送了。”
闻言,舒泉转了下脑袋,她的视线望向他的右侧,笑容更甚。她从来没有这样过。
舒泉顿了两秒才看向陈博洛,她低下头轻笑,竟有些像自嘲,“马后炮谁不会?”
她又说:“陈博洛,你也不要心口不一。”
她想说,不想送就别送,现在看她这样表现的委屈又是干什么?他不给她面子,她何必委曲求全。
在有些事情上,舒泉很有原则。
闻言,陈博洛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。他顿时没了表情,如同南方二月末的冷风,刮到脸上生疼,凉意浸透皮肤。
他低下头,也撇开脸,装作不在意道:“你说我心口不一就心口不一呗。”
舒泉笑了,她的眼是六月的雨,“你爱送不送。”
空气都凝固了一会,他们没有对视,过了很久,陈博洛拿着酒精离开。
他们直接总像个无声的火山。人与人之间要磨合,可有些人是不必的,就算要磨合,也不该如此。
已经安及到他人的自尊了。
舒泉不像以前那样生气,她更多的是失望。她不明白陈博洛怎么会是这样的人,她能一次次的告诉自己抽烟喝酒没关系…可说出那种蔑视的话,莫不是他本身就是那样的人。
舒泉发了个抖,过了一个小时才完全将这件事情撇到脑后。
快下班了,她一直闷闷不乐。陈博洛也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情,有时会有人找舒泉聊天,可她一直笑不由心。
两个人还是会一起聊天,陈博洛忽然又和她说起了最近发生的事情,但舒泉都是表情冷淡的点头回应。
次数多了,陈博洛笑着看她:“你好像很失落?”
耳熟的话,可舒泉这次没有撒娇。她假笑:“没必要失落。”
时间停了两秒。陈博洛说:“不要心口不一。”
话落,舒泉抬起头撞进他的眼睛,他的眼好深邃,如宇宙漫长的岁月,如孤独的星群。却又是闪着光的。此刻勾着笑,揶揄。
这个回答,也很耳熟。舒泉轻哼一声,学他:“你觉得我心口不一就心口不一呗。”
——
到晚上离开时,室友的线体临时通知开会,舒泉便一个人在厂门口等她们。
她站在光下,背着米色的帆布包。她很高,差不多有一米七,身材中等,穿的很朴素。可舒泉身上一直有种清冷的气质,与她这个人形成反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