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明津慢条斯理地放下书,牵着她的手下楼,给她倒了杯温水。
喝完水,郁甄觉得靳文彦好像回来了一些,她蹙了蹙眉,鼻子像小狗一样在他身上吸了吸。
“我闻到了负心汉的味道,你说!是不是你!”
傅明津捏了捏眉心,以前郁甄经常喝醉回家,可彼时俩人不住同一屋檐下,她并没有撒酒疯的条件。
他耐着性子解释:“我刚洗完澡,身上什么味道都没有。”
“不是!就是你!”郁甄靠在他身上,卷发垂落在身后,手将他的衬衫扯开,露出线条明显的胸口,而后对着他嘤嘤嘤哭了起来,“唔唔唔,我要喝奶!我要喝奶!”
傅明津:“我没有。”
“你为什么没奶?你还是男人吗?呜呜呜呜~~~不行,我就要喝奶!”
郁甄说完,一把跳到他怀里,搂着他的脖子,腿勾在他腰间,凭借着二十多年的舞蹈功底,成功cos了一把树袋熊,并且,是任傅明津怎么扯都扯不下来的那种。
郁甄会跳钢管舞,给她一根钢管就能撬动地球,更何况是给她一个男人呢?她勾着傅明津的腰,下巴微抬往后仰去。
她今日精心打扮,妆容精致,睫毛扑闪,唇色也亮亮的,像刚吃完水蜜桃。
是傅明津没见过的风情万种。
傅明津喉头微动,在多次努力无果之后,只好头疼地将她抬高一些,单手抱着她往卧室走去。
郁甄不依不饶,在他下巴上闻了闻,哭唧唧喊道:
“啊啊啊!就是你!我都闻到你身上负心汉的味道了!你还不承认!你这个坏蛋!”
以傅明津的沉稳,还不至于对着一个撒酒疯的女人讲道理,更何况她连叫他产奶的话都说出来了,他姑且相信她是真的醉了。
他一派镇定地抱着她进了卧室卫生间,打开水龙头调好水温,耐心劝道:
“甄甄,进去洗洗,有什么话等出来再聊。”
郁甄吸吸鼻子,眼睛闪烁,惨兮兮地问:“一定要洗澡吗?你帮我洗好吗?”
傅明津喉头微动,声音暗哑,“自己的事自己做。”
“哦!”她好惨!奶喝不到,澡还要自己洗。
傅明津隐约记得女人都是要卸妆的,他从洗漱台上的上百瓶护肤品中,艰难地挑出带有“卸妆液”字样的卸妆产品,摸索着替她洗掉脸上的妆。
他第一次做这种事,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下手,怕力道重了弄疼了她,还好郁甄这时格外的乖,闭着眼任他摸索。
女人到底是画了多少东西在脸上?她其实没必要这么辛苦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等傅明津终于把她脸上的妆容卸完时,才忍不住松了口气。
他正要出去,郁甄却伸手把胸垫掏出来往后一扔,随即长长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