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他第一个出现在她生命里,可为什么被她排到这么后面?
如果不是他厚着脸皮来豪取强夺,她是不是干脆就把他从生命里踢出去了?
“我想排第一。”江恕语气幽幽的。
带着一股子哀怨。
既然都豪取强夺了,他怎么就不能野心大一点占据她心里第一了?
虽然不知道江恕说的第一是什么第一,但沈拂打算不和一个半醉的人计较。
她拍了拍他的脸:“你就是第一,除了我父母之外。”
“呵。”江恕冷笑,一副女人我看透你了的样子,冷静地握住她手腕,缓缓将她手腕拿下来:“你就哄我吧,说什么以前就喜欢我,那为什么那么快就移情别恋?一二三四五,你上山打老虎呢,我是老六?”
还给褚为写备忘录,她给他写过备忘录吗?
沈拂觉得这真是哄不完了,这个问题刚进房门她就回答过他,他是失忆了还是断片了不记得了又问一遍?
别人是恋爱循环,他是吃醋循环。
“睡吧。”沈拂把他一棍子打晕的心思都有了,试图挣开他的手:“你先睡,我要去洗澡。”
来的时候她看江恕头发微湿,似乎已经是洗过了。
江恕见她起身要走,嚣张的气焰顿时熄灭,赶紧坐起来从背后一把抱住她,双手死死箍住她的腰,小声道:“别走,我不叨逼叨烦你了。”
江恕身材高大,坐在床上力气也很大,沈拂被迫坐回他怀里,无奈道:“我只是去洗个澡。”
江恕不理会,总之就是不放开,无论她去哪儿。
他好不容易才能这样抱着她,不能放跑了。
沈拂侧头看了江恕一眼,江恕和她碰了碰额头,眼里占有欲惊人。
他垂着眸看自己,英俊的脸上一片怅然,低声道:“不要走。”
沈拂也不清楚到底是因为醉酒,还是他平时都在压抑,此时的江恕确实有点儿不正常,像是自己一走,他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的感觉。
沈拂叹了口气,道:“要不然明天去领证?”
江恕愣了一下,梦里还有这种好事儿?
这倒是他从没做过的梦。
他声音陡然哑了起来,欣喜若狂道:“真的吗?”
“想得美啊。”沈拂真是哭笑不得,道:“你户口本带了吗,我的反正没带,在家里呢。”
江恕怒道:“我的带了啊。”
沈拂:“……”
怎么会有人随身带户口本啊!
……
沈拂也不知道这一晚是怎么过去的,总之折腾来折腾去,她第二天天亮才去洗澡。
翌日,江恕终于彻底从醉酒的状态恢复过来,坐在床上抻着两条长腿,抱着被子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,紧张又望眼欲穿地等她从浴室里出来。
沈拂在浴室穿上浴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