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等沈姝说话,耳边就响起一个男人柔声谄媚的声音:“公主跟她一般见识做什么?这种人给公主提鞋都不配,为了她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当,公主消消气。”
听着这番话沈姝心中一阵恶寒,能说出如此谄媚恶心人的话不是沈鸢的未婚夫,安阳侯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世子顾北祈,还能是谁?
若不是他刚刚开口,沈姝都没瞧见他。
这安阳侯的世子自小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,平日里就爱跟在沈鸢身后给沈鸢当跟班,对沈鸢一往情深言听计从。
不过今儿是什么日子?这安阳侯世子竟能进宫?
想到这,沈姝下意识抬眼看过去就看见顾北祈身后的几个大箱子。
沈姝心中了然,原来是沈鸢的婚事近了,这安阳侯世子今日应当是进宫送聘礼来了。
见沈姝盯着自己未婚夫瞧,沈鸢更是气不打处来,当即开口训斥:“谁给你的胆子!竟然敢拦我!”
说着,沈鸢顿了顿,想到刚刚沈姝看顾北祈的眼神,眼中妒意横生:“还有,别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!”
闻言,沈姝心中闪过几分不解,可没等她开口,便听得沈鸢接着道:“别以为嫁进了将军府就有了靠山。”
说到这,沈鸢嘴角带着几分得意,同身旁随行的宫女道:“若是本宫没记错,那裴云谦也不过是个出身低微的低贱下人生的,是不是香草?”
一听沈鸢提到自己名字,一旁叫香草的宫女立刻谄媚附和道:“公主说得是,不过一介婢女之子,怎能比得上公主金尊玉贵。”
闻言,沈姝眼中划过一抹厉色,眼中冷意不减反增,不知为何,听见沈鸢羞辱贬低裴云谦远比听见沈鸢羞辱贬低自己更加刺耳。
且不说裴云谦两辈子对她有恩,如今他是她的夫君,岂能容沈鸢这般轻贱!
那个叫香草的宫女话音刚落,就听得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在长廊里陡然响起。
那响声清脆响亮,震得一旁看着的人都倒吸了口冷气,他们没有想到,平日里柔柔弱弱甚是有些软弱可欺的灵安公主,居然也会有扬起手赏人巴掌的时候。
最关键的是,这一巴掌出手凌厉丝毫不拖泥带水,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,那宫女已经被扇得偏了头,脸上瞬间肿起一个清晰的手指印。
那个叫香草宫女猝不及防地被沈姝赏了巴掌,反应过来以后眼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,平日里仗着沈鸢的势,向来都是她们得了沈鸢的授意去变着法地欺辱沈姝,如今突然反过来叫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。
可当着众人的面她却是敢怒不敢言,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沈鸢,盼着沈鸢能打回去,替她出了这口恶气。
众人都被沈姝的举动吓得不轻,半晌,沈鸢才反应过来,尖声道:“沈姝!谁给你的胆子敢当着本宫的面打本宫宫里的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