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听淮眉梢轻动了下:“怎么,把事情都推了来陪你不好吗?”
许之澜抬眸同他对视了会儿,弯了下眼眸:“我肩膀酸。”
他明显是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,坐在旁边伸手帮她轻按了几下:“现在呢?”
许之澜轻靠在他怀里,接着指点道:“还有这里,昨天你都快把我的骨头拆了。”
闻言,盛听淮控制了下力道,轻按了几下她所说的地方:“谁说我要拆你的骨头了?”
他手上的动作很正经,微热的气息轻拂过她耳畔,话语却不像是那么回事:“不该只想拆你吗?”
许之澜:“……”
她享受着他的按摩待遇,轻哼了声:“这两个说法有什么区别吗?”
盛听淮语气慢条斯理的,同她玩着文字游戏:“当然不一样了。”
他轻掀眼皮看向她:“除了肩膀,还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
许之澜侧头思考了下,认真地回答了他的问题:“还有腰。”
与方才给她按肩不同,他指尖停留在她腰间的时候,不可避免地引起了轻微的战栗感。
尤其是熟悉的温度和触觉,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别的什么,气氛瞬间发生了变化。
许之澜对于他这如同撩拨般的行为,轻抿着唇拂开他的手:“你做什么呢?”
盛听淮状似不解地轻挑了下眉:“你怕痒?还是觉得我会做什么?”
他轻勾了下唇:“不至于吧,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?”
许之澜弯了下眼眸,一本正经地回答道:“我怕你这么按,我会忍不住做点什么。”
盛听淮微微怔愣了下,随即眼底笑得潋滟而促狭:“这个吗,我又不介意。”
他衬衣领口最上端的扣子散开,线条精致的锁骨处有道明显的红痕。
许之澜辨认出那是她昨晚挠的,轻咳了下别过脸去。
转移注意力之后,她注视到了茶几之下的投影仪:“这个是用来看电影的吗?”
闻言,盛听淮恰好指尖触碰到她腰间的敏感处,许之澜微顿了下:“你做什么呢?”
他还真没想做什么,也只是无意间触碰到了而已。
盛听淮轻笑:“刚刚还说是你自己会忍不住,现在又这样戒备地防着我。”
他指尖轻蹭了下她的脸颊,揶揄道:“自己怕痒还赖到我头上来?”
许之澜微抬下巴,拉长语调:“我在问你投影仪的事,你动手动脚的做什么?”
盛听淮被她这样一控诉,含笑道:“投影仪吗?那不是用来布置房间氛围的吗?”
他抬手按下开关,周围原来的星空背景褪去,重新变回了一面光洁的白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