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陆秋的饭都没人动,何况还是方爱红做的?
方爱红却不信这个邪,拿了筷子夹了一筷子,半天没说话。
“怎么样?你弟妹别的不出挑,但这做饭的手艺还是可以的。”
方爱红脸有点红,点了一下头。
终于安静下来,孙竹斓也开始慢慢吃起饭,一边想着方爱红说的那封信的事。
陆秋在家里正教几个孩子认字,最近这几天张小美和张小胜总是过来,隔壁时不时就要吵起来,陆秋也不好把他们赶走。
都是可怜的孩子。
就是这吃饭的粮食可花了不少,她半夜和左至历嘀咕,左至历眯眼:“肯定会给的,老张不是那样爱占便宜的人,可能没顾上。”
这么说着,第二天张营长就顶着那张脸,送了粮票和几斤白面。
“实在是顾不上,多亏你们照顾了。”
陆秋稳稳当当地把粮食和粮票收了起来,别看张小胜这孩子不大,吃得可多了呢。
赵巧梅没过来,听说她昨天又去了一趟医院,又和香枝闹了一场。
香枝也是个有骨气的,第二天就写了大字报,把她和张营长之间的事情写得是清清白白。
不仅如此,她还从医院里请了假,说组织不给她个说法,她就不来上班了,省得给医院添麻烦。
这下赵巧梅家里可热闹了,有医院的领导,妇女张主任等等轮番过来劝赵巧梅。
“差不多就得了,事情肯定不是她想的那样。”
这是赵巧梅这几天听到最多的话了。
张营长还在家里和她好好过日子呢,就算真的有那样的事情,肯定也不会再犯了。
赵巧梅也犯了倔,就是不肯放过香枝。
“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狐狸精!”赵巧梅说完这话的当天晚上,她半夜醒来发现张营长不在房间内,她便起了疑心。
悄悄地披了件衣服,把每个房间都找了一遍之后,终于在没关好的大门处看到了张营长和香枝。
香枝哭得跟个泪人似的,张营长站在不远处,沉着脸也看不请什么表情。
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。”她哭着哭着像是缺氧了一般,就往张营长身上倒。
赵巧梅当时就想冲出去打香枝几巴掌,但她硬生生忍住了。
她想看看张营长怎么做。
张营长不知道是想到什么,没推开香枝,语气里却带着几分怅然:“以后别来找我了,要不是我出来透气,都不知道你在我们家门口等着。”
这样的天气,香枝身上都是冷的。
“这都没什么。”香枝抬了头看张营长,“我只是一想到以后都不能再见到你了,我就心慌。我知道我这样是不对的,是要被唾弃的,但这一切都和你没关系,是我的原因!”
说到这里,香枝哽咽了几声:“是我对不起巧梅姐姐,我以后再也不来了,我已经向组织申请了调职,可能调令很快就下来了,我……我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