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ard不置可否,很严肃的看着他,反而让人觉得那是真的。
经纪沉吟了片刻,清了清嗓子,回忆道:“当初他们就是从我手上买的这栋房子。去年七月份,York又来找我,说可能要卖掉这房子,因为他要回美国了,但具体什么时候还没定。到八月底的时候,他打电话给我说房子可以挂牌了,他很快就要离开法国,后面的事情要我跟他的律师联络。”
“是不是纽约的Guary Criton?”李孜问。
经纪摇摇头,答道:“不是,那人是在巴黎的,姓Vernette。”
Vernette?李孜看了Ward一眼,他也正低着头想着什么。
回到南特市区,李孜和Ward在旅馆门口和Lou道别下了车。
Lou离开之后,Ward突然对李孜说:“York把遗嘱一分为二了。”
“什么?”李孜没听明白。
“Guary Criton收到的那一份的确是他最后的遗嘱,但却不是最核心的部分,”Ward回答,“他在巴黎安排的财产信托才是他真正的遗嘱。”
李孜这才意识到,回来的路上车里的三个人都很沉默,原因却是各有不同的。Lou可能只是在怀念旧时的朋友,Ward在想Vernette和那份遗嘱,而她则是在脑子里排列那一连串的日期。
她回到自己房间,打开电脑,找到月光电影节的网站,今年的活动还未开始,去年的信息依旧在首页右上方滚动。最后一场放映是在圣厄斯塔什教堂前的广场上,放映Christopher Honoré的《在巴黎》,和Han说的一样,日期是二零零九年八月二十三日。
她拿过电话拨了Ward房间的号码,问:“你记得Lou说方杰雯死的那天是几号?”
Ward愣了一下,回答:“八月二十三日上的呼吸机,第二天早晨死的。”
“Han说他八月二十三日晚上在巴黎见过她,去年月光电影节的最后一夜。”
“是幻觉。”Ward喃喃道,“没有别的解释。”
没错,就是幻觉。但她始终觉得那里面藏着一些被他们忽略的东西,却怎么都想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