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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“坟墓”出来,Ward给Han的妻子打了个电话,约好下午三点钟在她工作的地方见面。

时间已过中午,他提议在附近一间咖啡馆吃午饭。李孜只简单吃了点东西,便把刚才记下东西拿给Ward看。胖子一边吃一边窝在卡座的角落里读她的笔记,看到最后,突然问:“关于那家商店里发生的事情,他没有详细讲?”

李孜摇摇头,回答:“Han只说他看到Eli走进那间商店,他追进去问Eli,G在哪儿?之后两人发生了口角,他打了Eli,几个店员和他芭蕾舞团的同事Lance Osler把他们拉开了。”

“Lance Osler,”Ward摸了摸下巴,感叹道,“这个Lance Osler也是个奇怪的角色。”
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李孜问。

“Han的妻子告诉我,Osler和Han曾是同学,后来又做了同事,Han结婚的时候,他是伴郎,”Ward说,“但在这桩案子里,他是检方最有力的人证,几乎可以说是他亲手把自己的朋友送进了监狱。”

“证人是宣了誓要说实话的。”李孜提醒他。

“即使一样是实话,也有好多种方式去讲。”Ward强调,“如果没有他,这案子会简单许多,那几个法国店员未必能出庭作证,就算来了,随便放一段Oprah的脱口秀,他们至多只能听懂一半,而Han和Eli吵架一定是说英文的,这样的证言,陪审团不太有可能采信。但现在,就是有这个Osler……”

“可能他和Han有过矛盾。”李孜胡乱猜想。

“可能,只可惜没证据,”Ward点点头,摊开手傻笑了一下,合上笔记本还给李孜,对她说,“做得不错,我早说过我看人很准。”

这话把李孜气的够呛,心里却还是有一丝得意的,她肯定自己所作的超出了Ward最初的期望。

从餐馆出来,他们拦下一部出租车去切尔西见Han Yuan的妻子。一路上,Ward尽量简略的为李孜叙述一下案情:

二零零九年八月二十三日,Han Yuan随芭蕾舞团到达巴黎。根据他的同事说法,他从第二天下午开始就有些不正常,独自一个人外出,排练时迟到,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。但他一直就是行事古怪的人,所以也没人去追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