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岭看着自己面前低着头温柔摆弄她包包带子的男人,那双眸子,没了镜片的遮挡看什么都犀利得过分。
顾以南站起身来,问:“这里有一次性的洗漱用品吗?没有的话我让人送过来。”
“有的。”她应了,跑进主卧里去找。
不一会儿,拿着一套牙刷毛巾出来,上面还叠放着件粉色的东西。
客厅里没人影。
藏岭记得顾以南睡的房间,敲了敲门,然后进去。
男人正站在窗边,听到推门的声音吗,转头。
手指挑起了那件粉色的浴袍看了看,问:“这是你的尺寸和颜色吧?”
藏岭点头,道:“只有这种了。”想着他可能有所顾虑,解释道:“我一次没穿过,是干净的。”
他笑了:“穿过也没事。”
她眼睛傻乎乎地一愣,不知道想到什么禁忌画面,“腾”地红了,耳朵尖火烧一样烫。
“对了,这件衣服,劳烦我们泠泠帮我缀个纽扣。”
“啥?”她支棱着耳朵,看他。
下一秒,她的大掌探过来,带着她的小手,在西装被揪掉扣子那里,点了点。
“这里。”
她瞪大眼睛:“凭什么让我弄?”
顾以南抬了抬下巴,松了手,笑意不减:“你说呢?”
他将书桌边的椅子拖过来,坐下,双臂在她面前伸直。
藏岭惊悚地看着他:“你干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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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抱着他身上的那件白色西装回到主卧,藏岭的胸腔还是炽热的,心跳快的什么似得。
她将衣服平铺在画画用的桌子上,摊开。
细看之下才发现纯白色的西装上有细细的金色暗纹,矜贵异常。
她脑海里又忍不住想起在房间里,伸手去解他身上的西装扣子,一粒又一粒。
他近乎迁就地伸着双臂,像慵懒的狮子宠溺着在自己身上打闹得小野猫,看她哆嗦的手和紧抿着的唇瓣,清冷的眼眸露出个弧度:“又不是让你做什么坏事,怎么那么紧张?”
西装外套下,薄薄的衬衫勾勒着他健硕清隽的身形。
她有些不自然地努力镇定着去解下面的扣子,却怎么解也解不开,涨红了脸。
藏岭不知道为什么,那一瞬间,一种异样的心慌感在胸腔满涌,那种让她为之失去分寸的慌乱。
原本对于这种调侃,她改是愤怒地,不喜欢的但男人的尾音上挑,在他清冷的音色里骤然沉进了些低醇,刮得她心间一痒。
藏岭翻出针线的手在逗,她拐进洗手间,打开水龙头,接了捧凉水泼到脸上,强迫自己把这种自己都不明白为何而来的情绪从脑海里抹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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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一去学校,唐诗早就到了宿舍,正坐在桌子前,化妆包开着,粉底睫毛膏腮红眼影摆了满桌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