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羊崽子:大哭.jpg】
藏岭吸了吸鼻子,老老实实的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招了。
【羊崽子:怎么办?我觉得我要凉了。】
那边顿了顿,半晌,才回复消息。
藏岭本来“挺尸”一样瘫在床上,听到消息提示音,一激灵从床上爬起来,打开手机。
【是唐诗不是宋词:要不.......投湖自尽?以证清白?】
【是唐诗不是宋词:我看你家小区的那个人工湖就不错。】
藏岭:.......
她这是交的什么损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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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如水般深沉,是近似于蓝天鹅绒的深色。
车子缓缓开出一截,坐在后座上的男人微抬了抬头,将鼻梁上的眼镜摘了下来,闭上眼,揉了揉眉骨。
路灯的灯光随着车子的移动倏忽而过,将他棱角分明地脸衬得光暗分明。
他睁开眼时,湛蓝色的眸子里已然一片清明。
不知道为什么,脑海里竟然回想起那个小小的身影,小胳膊小腿儿的小姑娘,跳起来都没他高,明明自己很弱小却义愤填膺地维护着比她还弱小的生命。
小姑娘蹲下时,眉眼格外地温柔。骂他坏话的时候,那张小脸上的表情却更加鲜活起来,仿佛最精美的瓷器染上了色彩。
让他想到北宋的汝窑天釉洗。
盈盈一水间,翠绿清透。
“方浩。”
“前面的青柏巷有条小流浪狗,你一会儿让人送去宠物店,洗干净,先养着。”
方浩开车扶着方向盘的手一抖,差点没控制住一脚闷在油门上。
他稳了稳心神,努力把那句“老板你是不是被人移魂了”这个疑问咽下去。
于是就出现了以下极具戏剧性的这一幕——
夜半时分,几个身着深蓝色制服的东城最规整最优秀的保镖们,半猫着腰院墙下,树荫里,学着狗叫一边极力压制声音,一边找狗。
东边的一户人家的院子门打开,一个抱着木盆的中年男人出来倒水,本来惺忪的半闭着眼睛,结果看到本来就狭窄的小巷子里乌泱泱地挤满了身强力壮的男人,像极了百鬼夜游,吓得他腿一软,一翻白眼,晕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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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六的清晨,鸟雀啾鸣声悦耳。
藏岭在柔软的大床上睁开眼睛。阳光从窗帘未合拢的缝隙里倾洒进来,有些刺眼。
她翻了个身,换了个姿势,赖了会儿床,然后才慢吞吞的下床洗漱。
将主卧门推开,看到空荡荡的餐桌时,藏岭愣了足足三秒钟,才想起来,今天是中秋节,家里请来做饭打扫的阿姨昨天就和她请假了。
她眯起眼睛看了看窗外几乎能晃死人的刺眼阳光,又打开齐刷刷摆放着可乐酸奶各种气泡水的冰箱,不死思心地扒拉了一下里面,连颗蛋都没有。
可是外面看着那么热,真的不想出去买菜啊。
难倒她这个双休日要在家里被饿死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