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得甚是不错。”迎棠瞧上了眼,两眼放光。
谁知不知打哪吹来一阵妖风,在空中打了个卷,疏忽而过,把薛世子的袍子吹了个掀兜。
迎棠脸色一白,底下一团尬笑,叫那薛世子脸红气短,见对手仍在笑他,竟就地拔剑:“你竟取取笑我,我要与你割袍断义!”
“来啊!”
二人竟互殴起来,那场面,像菜鸡互啄。
啧啧,毫无风度可言。
迎棠瘪瘪嘴:“不成不成,再看看。”
芝荷点点头,扫视一圈,忽而看见一熟悉的身影。
她见鬼似的,眼睛瞪得像铜铃,赶紧回头。
不会吧,她竟然看到了朝侍郎。
朝侍郎何时回来的?
芝荷打心底里不赞成殿下和朝侍郎在一块。
她总觉得朝侍郎藏着许多事,是个城府颇深的男人。
她又偷偷瞟了一眼,见他正望着她们这处,可把她吓得背脊生寒。
但她又忍不住还回头,再看一眼。
好家伙,人家根本没发现她,只顾着盯长公主殿下呢。
她鼓起勇气绕到迎棠的另一边,彻底挡住朝侍郎的视线:“殿下,你瞧那林世子如何?他是去年的探花郎。”
迎棠点点头:“探花郎好像长得都不错,可以可以。”
“那是,这几年年轻的小郎君都可好看了。”
谁晓得那林郎手里好端端端着一杯酒,不知怎的忽然大惊失色,手一滑,酒水撒了一地。
“我的裤子!”
迎棠&芝荷:……
迎棠:“这叫肌无力,不行不行。”
芝荷寻思今天到底咋回事,怎么诸位郎君都流年不利似的。
不一会儿,一清秀身影穿越重重人海,朝迎棠这处来。
迎上她的笑意,他恭敬地行了个礼:“见过长公主殿下。”
“这都被你认出来了?”
“长公主殿下天姿国色,哪是面具可遮的。”
迎棠轻笑。
芝荷朝她咬耳朵:“这位,是今年的状元郎沈光,贫苦出身,但为人正直,可谓平步青云,就比朝侍郎差一截。”
“别提他,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。”迎棠兴趣缺缺,“原来是状元郎。”
“谢公主赐座。”沈光未坐,他心里也有些犯突突,要不是陛下亲口叫他碰碰运气,他也不敢接近这位长公主殿下,“屋外有各色花灯,不知殿下可赏脸走一遭。”
迎棠也坐累了,没看见几个喜欢的:“走一遭可以,但可得先说清楚,本宫对沈公子没什么兴趣。”
芝荷在一旁听得恨不得把耳朵贴起来。
沈光也不气,反倒松了一口气:“为殿下解忧,是微臣该做的。”
二人一前一后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