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那场神魔大战,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阴谋,也许顺圣和祭繎,都被算计了。
头疼。
她深吸气,不再多想:“你放心,我定护流香海周全。”
她还挺喜欢流香海的,她喜欢的东西,别人就不能碰。
逐月见迎棠面色苍白,早前总是艳光四射,像一朵带刺的玫瑰,如今却蔫吧的像一朵栀子花,病弱的小兔兔似的可爱,说话都糯糯的,心都化了。
欧,这么漂亮又这么厉害的女孩子哪里找啊,魔尊又怎么样呜呜呜,要是以后再有人说魔尊迎棠的坏话,她就揍他!
“你歇会。”逐月从容地又抹了一把鼻血,留下一瓶药走了。
迎棠还没躺下来,洞里就来了不速之客。
她受了伤,此时声音也温软软的,有气无力:“出去。”
朝冽像是刚洗了澡,浑身上下都是冷杉的清冽气。
他一身新碧长衫,身上难得没有一点血斑。
他兀自在她身边坐下来。
“滚啊。”
她抄起枕头砸他脸。
枕头软软的,温温的,还有她的气息,他甫一接过,指腹都被灼地一颤。
他把枕头放回去,满面憔悴,漆黑的眼瞳直直盯着她,她却连偏头看看他都不愿。
“阿棠,我错了……我万年前错了,如今也错了……”
他轻轻拽住她的被角。
迎棠睫毛微颤,嗤笑出声。
她自知当下没气力和他较劲,便自储物戒内拿出那柄团扇,轻扇小风,暗讽他接下来说得每一句话,都会像她扇出的风一般,都是耳旁风。
“你缺什么,我都可以给你……你要这三界,我给你打下,你要当六道之主,我助你上位……”
“我不要。”
什么三界六道,她没那么多精力。
迎棠眼眶都红了,鼻翼悄悄抽了一下,“我只要允平。”
朝冽彻底僵住。
他放开手,狠狠握着。
他的力气很重,重到手心被掐地裂开血口,鲜血快要从指缝中流出来。
朝冽强行压住心头的苦涩,声音哑地不行,也抖得不行。
明明夏裴回做得的,他也能做。
“我听闻他曾做过你的炉鼎……那你也把我当做炉鼎可好。”
迎棠摇着扇子的手腕一僵。
她略显惊愕地看他:“堂堂天尊,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