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朋友究竟是谁,夏裴回自她提起就猜到了。
一方面遗憾自己竟不是迎棠身边的第一人,一方面又庆幸,现在在她身边的是他。
更重要的,是她和他,有相似的经历,他能理解她,她也定能理解他。
他想起那个叫依兰的宫女,对她谈不上什么情,但也曾信任。大厦之将倾,正是她在最后关头骗母后出东宫,从此他与母后阴阳两隔。
他与母后,曾那么信任她。
那只是压倒他的稻草堆中的一根罢了。
夏裴回长长吐出一口气。
但现在不一样了。
有她在。
他还需再努力,方能稍微配得上她的青睐。
“无妨,不过是汤太烫,热气熏了眼睛。”夏裴回又展出那温温的人畜无害的笑,反挑眉道,“姑娘关心我?”
迎棠一梗。
心想你是我的人,我怎么不能关心关心你了。
只一个眨眼的功夫,她又反悔了,不行,谁知道他心里有谁,她可吃不得亏。
谁知道夏裴回突然转过头来,扬起脸。
好闻的阳光味倾过来,一个轻轻的,湿润的吻落在迎棠脸上。
迎棠也不躲,但手一下子紧张地握住袖子。
他的侧边下颌线特别好看,耳朵又红又嫩。
她眼神往上,看到他眼睛边接近鬓角处的那颗小痣,诱地她眸子一颤。
“这是姑娘安慰我的谢礼。”
迎棠调笑他:“咳咳,允平这谢礼未免清淡,没什么滋味。”
他又反客为主:“姑娘教教我?”
迎棠心里噗通噗通跳。
她向前倾身,唇轻轻贴着他的唇珠,调戏着抿玩,就是不亲下去,趁机狡黠地问:“听说人间太子都有初礼妇人,身边教事的贴身宫女也不少,允平还需要我教?”
她的唇瓣如羽毛般在他唇侧流连,搔得他心痒。
他低头啄了一下,意犹未尽,又敷过去,重重吻她。
但夏裴回骨子里还是温柔矜贵的,他很快就撤开,不经意地抿唇回味,脸燥红燥红的。
“我究竟是第几次,姑娘还不知道吗……”
他笨拙生涩,又有不好的阴影,迎棠又是个怕痛的矫情主,那晚他弄疼她多次,她半途还恼了,踢了他多次。
也是。
迎棠舒心了,满面春华地起身。
“休息几天,我们把星河城逛遍,再去买东西。”
在星河城住了约莫半个月,星河城集市很大,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,迎棠作为“大金主”,入了不少好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