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开房门,熹微的晨光照得桌上一片橙红。
夏允平刚摆好碗筷。
脸上的血渍尚且朦胧,好似涂了胭脂,那一痕充斥魔气的黑色特别碍眼。
“姑娘,你回来了。”
迎棠恍神了一瞬。
好像养一个男人,真的蛮不错的。
这个男人还上得了厅堂,下得了厨房,还梳了一手好发髻,温柔又讨人喜欢,长得还漂亮。
“嘶……”她在心里狠狠抽了一口冷气。
默默给备鼎加了十分。
不,是五十分。
她慢条斯理地走过去,抬手,指腹轻轻触碰他眼边的伤。
夏允平下意识让开一些。
是丹缘的魔气,她好大的胆子。
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。
迎棠指尖凝着灵力,顺着伤口往下抹,帮他一点点治愈。
这回他任她触碰。
她的视线偏移,发现他的眼尾太阳穴处还有一颗红红的小痣。
又有新发现。
再加十分。
他别开脸,默默给她盛汤。
“允平,”她悠悠坐下来,“给我一根簪子。”
夏允平熟练地从梳妆台上摸出一根簪子递给她,迎棠惊奇地发现和她心里想的是同一根。
有默契,再加二十分。
她反手往天边一掷。
簪子飞了出去。
她提起耳尖,阔开听觉,仿佛闻见魔王殿内传来一声凄厉的嚎叫。
爽了。
迎棠拿起筷子,夹起一口鵸鵌蛋:“甜的?”
和她口味,再加十分。
但迎棠没吃几口,夏允平不免有些疑惑:“姑娘不喜欢?”
“没什么胃口。”
迎棠没精神,话也懒得说。
她一身灵力都被洗了,重新吸收需要点时间。
她晃悠悠地站起来,随手脱了外裳丢给夏允平。
夏允平接住柔软的纱裙,手指像被烫了一样,怔愣在原地。
迎棠有气无力地趴上床,软软侧躺。
她水蒙蒙的眸子盯住僵硬的夏允平。
以往这时候,她会吩咐他出去自由活动。
等等。
她虽然空了,他不是满的吗?
一个好的备鼎就应该可以随时随地加班。
床上的人儿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花,芬芳已然从遮掩结实的花瓣两侧流露出来,叫人不闻都不行。
夏允平克制地别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