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电格亮了红色,她没带数据线,时间还早也不想回到那个充满“回忆”的宿舍。
花容打开手上的资料,上面第一条就是修复电脑里被格式化的证据。
在没穿到修真界前,她已经跑遍大半个城寻找能维修电脑的师傅,有些维修师傅只是看了眼残破的电脑就肯定的告诉她,修不了。修复这种破损严重的电脑必须要找更专业的老师才行。
茫茫人海,她一个人去找,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找到维修老师。
大数据时代,可以有更多办法解决这件事。
花容就现在情况思考了一会,趁手机还有电,搜索了离她最近的网吧,背着包快步过去。
网吧外面看着不大,黑色不透明的玻璃外墙上贴满了高清的游戏人物原画,门口立着某爆款游戏全国联赛的海报。
花容推门进去,里面嘈杂热闹的声音传来,她站在门口看去。
网吧里面出乎意料地大,有免费的水吧,地板铺着镂空的方格玻璃,玻璃下是一条条彩色的灯带。一整面墙的电子屏播直播着联赛,一排排机位上,一大群人正打着游戏,键盘敲的炸起,喊队友集合的声音撕心裂肺。
花容吵得耳朵有点疼,她走到前台,网管正看直播,见她来连忙起身问道:“美女,上网吗?今天XX全国联赛,网吧半价优惠三个小时起付。”
“有周围人少点的机位吗?”花容问道。
“一楼今天被学生包场了,你看那边全是他们计算机系的男生,现在只剩下二楼包间了,价格更贵,您要是在意我就去跟那些男生说一声,加你一个女生他们肯定同意。”
“谢谢不用了,给我开一个包间吧。”花容掏出手机,跟网管借了一根数据线,付完定金,网管从一叠房卡里,找了半天才找出一张卡给她。
顺着她指的方向,花容上了二楼。二楼明显安静许多,她看了看房卡上的号码:A—6号。
门牌号是错乱的,她一直往里走才找到对应的房间号,“滴”的一声,开门成功,花容单肩背着包走进去,发现房间里竟然还有另一个人。
是个即使做着也能看出个子很高的年轻男人,穿着黑色的卫衣,戴着耳机跟鸭舌帽,能看见侧脸那优越的鼻梁和清晰的下颌线条,他靠在电竞椅背上,脖颈修长,眸色淡淡的注视着游戏界面,冷色的长指在月白色的键盘上跳动,有种冷杉白雪的既视感。
花容看了对方几眼,退出房间对着门牌号又看了看,这是她订的包间没错,为什么里面还有个男人呢?
她重新进入房间,扫了眼里面,五张电脑机位,角落里还有一张折叠床。
眼看着手机就要断电,花容随意选了一个靠门的机位坐下,赶紧给手机充上电。
她坐下后,一直在打游戏的男人瞥了她一眼。
花容没注意,她现在关心的是电脑主机在哪里,找了一圈没找到,她又起身找了一遍,终于在桌子侧边发现一个长得就像主机开机的按钮,她摁了一下,抬头看看电脑,没反应,与此同时,房间里敲击键盘的声音也停止了。
花容若有所思地转过头,男人的电脑不知何时也黑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