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枝枝掏了掏耳朵,等他说完。
“好吧,那我猜错了,你说吧。”
温亦云:“……”
他明白了,他很彻底的明白了,跟这个女人说话不能用逻辑,也不要妄想让她跟着自己的节奏走,因为最后只会是他被带偏。
温亦云连忙开始直接倒豆子。
“刚才我也说了,萧氏的老怪物想要对我进行夺舍。”
说到这个话题,温亦云的表情变得十分严肃:“多年前,我曾在师父寝殿中见过一回这秘法的手册,当时只觉得拿书上写的效果玄之又玄,只当是个笑话。”
宁枝枝顺着话:“然后呢?你看到什么,改变了这个想法?”
温亦云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慌和迷茫:“那日大雨,我练完剑照旧去师尊的紫宸殿训话。只是,路过南湘阁的时候,隐隐约约听到了女子的哭声。”
“然后……我从门缝望进去,撞破了师尊在和女子行那事……本来,这在修|真|界也不是什么大事,合欢宗多得是靠这种法子修为精进的人。”
“可是,那女子正对着门……那表情……实在是过于恐怖了。”
宁枝枝点头接话:“嗷,那会你还是个雏儿……”
话没说完,被谢衍之抬手一道禁言咒给封上了嘴巴。
温亦云一瞬间的恼怒卸下去,留下的更多是惊恐与迷茫:“不只是表情,她正对着我,又没穿衣裳,我看的很清楚,那女人…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,就像是……被抽干了水分和血液,最后只剩下枯成树皮一般的一层皮,软塌塌的摊在床榻上。”
宁枝枝只是听着,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她对修|真|界的事情知之甚少,于是扭头看向谢衍之:“仙君,这样骇人听闻的术法,你听过吗?”
谢衍之皱着眉,他确实觉得有些耳熟。
甚至他有种直觉,一定是上一世他近距离接触过的某件危险的事,可现在,他越是回忆越是想不起来。
看来还是跟丢失的那段记忆有关系。
谢衍之无奈摇头:“想不起来。但,或许与魔有关。”
宁枝枝诧异:“魔?你确定?”
这个修|真|界的所谓魔界,早就已经是百花凋零,只余下混沌魔气和没有意识的魔物了。
谢衍之默了默,还是摇头:“只是我的直觉。”
宁枝枝明白了,心中对他这份直觉其实已经信了几分。
她再抬眸去看温亦云,眼角眉梢挂着冰霜冷意,甚至毫不遮掩某种那一份讥诮:“你明明看到了萧业竹杀人的现场,却一直装糊涂,装不知道,当真是对得起澜沧剑门这一份‘君子剑’的称号。”
温亦云似乎被拿捏到了痛脚,又开始咆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