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人没有动作,她只得扯了扯他的衣摆:“可…可以吗?抱歉,没有烛火得话,在晚上我看不见东西。”
撒娇似的动作把他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。
“好。”
被夜色笼罩的屋子,总算有一处光亮燃起。
沈澜无定所的眸子这才安定下来。
“谢谢。”
她走上前,伸出纤细的手握住烛火的底部,把它从桌上拿到床榻旁的地上。刚要放下,却被拦住。
他的手附在她手肘上。
“放的这么近,就不怕点着这屋子?”
视线顺着他的手到他的眼睛,两眼相对,长久的沉默。
柳言的此刻的话和那对眼神,让她恍惚间对未来有了美好的期待,好似这个人真的能与自己过好一辈子。
烛火的油顺着蜡触到她的手,让她有些吃痛的撤下握着烛火的手。
再抬眸时,烛火已经被柳言拿到桌上:“如若我没有拿着烛火,它已经把你地上的绸缎点燃了。”
确实如他所言:“抱歉。”
“不必同我抱歉,这烛火今天必须放在这,万一出了事儿。“他顿了顿,清冷的语气带点痞气”我可不想背负一个克妻的罪名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睡吧,我走了。”他走到窗旁,支开窗户,转身看她,开口语气有些轻佻“你这睡觉的穿着素了一些,我看红香楼的女人都穿很鲜艳。”
红香楼,那个青楼吗?听说那里的姑娘都很好看。
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,这才意识到刚刚一直穿的单薄。
“明天见。”
沈澜再抬头时,那身影已经翻窗出去了。
烛火的光影被风吹的乱晃,怕因此吹灭了烛火,赶忙把窗合拢。
没有风刮得烛火,默默放着自己的光芒。
“明天见。”她望着烛火,自言自语道。
第二天一早,沈家宅院四处贴满红色锦缎。
满堂宾客无一不是带着笑脸来的,门口前来道贺的一个个被迎进门,实则皆是各怀鬼胎来的。
有商贾在相互攀谈的,还有在曲意逢迎的,另外的也就是在闲谈八卦的。
“怎的沈澜这么快就要成婚了,我近来跟着我爹买卖忙了些,就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,你们可知嫁的是谁?”
“你不知道很正常,他们家一直奇奇怪怪的,消息传不出去很正常,我也是昨日才听我娘跟我说,她嫁的是一地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