棒棒的!
周五,向日葵小班迎来了新助教, 学校生活渐入正轨。
至于家里就更热闹了。
先是星期六这天, 林筑龙做主为穷奇办了热闹的欢迎会,之后又在宝贝女儿的提议下,于周末晚饭时,专程为家庭新成员狰喵办了一场贴心小派对。
此派对全程,狰都被林家小妹抱在怀里, 走哪儿抱哪儿,给他挠脑袋上的毛毛, 小手捧起猫粮亲自喂给他吃。
还给他取了新的名字:真真。
真话的真,真心的真, 真诚的真!
真真从抗拒到躺平,只用了半天时间。
林小鸢给与高度认可,遂, 加大敲打力度, 熊孩子懂什么节制……
熊孩子啊, 通常都只顾自己开心的。
发给云琅的短信直到半个月后才收到回复。
就和林小鸢事先猜测的一样, 以怎样的形态出现在摆件上,于他而言是个需要严肃思考的问题。
云琅说,原本想用这三年维持的成年形态, 因为那是真实的自己。
可在学校里, 他以四岁的形态出现, 和大家度过了一个月的幼稚园生活, 这段经历同样可贵。
最后林小鸢拿主意,要四岁版本的!
“其实哪个都是真正的你,不能说、外表形态变了,你就不真了,这不合理。最多就是,心态会跟身体的变化发生一些些、变化,你始终都是你,在这个世界上,只有一个云琅。”某夜,她在电话里认真开解云琅同学,末了,充分肯定,“不要想太多,活在当下,拥抱世界所有的美好。”
云琅对她这番话相当受用:“我知道了,谢谢你对我说这些。你现在说话越来越顺畅了。”
“那当然!”林小鸢口齿清晰,特别自信,“我已经三周岁了。”
电话那端,云琅沉默了一会儿,忽然问:“这三年你有没有过矛盾过?”
林小鸢脸上无邪的笑容凝固了一瞬,转而,撇撇嘴,已经品尝到千百滋味。
“有啊,当然有,怎么会、没有呢……”她一头仰进床里,望着天花板上的彩绘,心境与这些画面是相违背的。
云琅低笑:“抱歉,给你带来不必要的困扰了。”
可是这些话除了我,你找不到第二个能聊的人了吧。
“没关系,好朋友要互相帮助。”林小鸢打起精神坐起来,跟‘病友’交流心得,“婴儿期会、很无助。坐也不能坐,说也不能说,吃东西要人喂,就连……连排泄都控制不住。”
她可是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克服心理障碍,心安理得的让胡圆姨姨帮自己换尿不湿。
“那时候我最大的、最大的乐趣,是和大伯聊天,因为他能‘听’到。”只要一有机会,林小鸢都会不厌其烦的缠着周谛,东拉西扯,随便聊什么都好。
周谛从最初的爱答不理,到后来配合的听之任之。
如是改变,林小鸢是花了莫大心力的。
她实在需要一个情绪的释放缺口,有回应的那种,于是只能缠大伯。
“我特别怕让爸爸知道、知道我真正的来历,还有我的年龄,他会觉得受到欺骗,然后我们父女关系因此破裂,哎……我担心的可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