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翎双手轻抱他的脖颈,下巴靠在他肩膀上,轻应下一声:“你趁热把汤喝了,我待不久,嬷嬷要我早些回去,若你事情实在多忙不完,那我就不打扰你了。”
“想待着就待着,”谢沉珣微顿,“有的事情不是我不告诉你,只该由你姐姐来说。”
她动了几下,给自己找舒服位置,犹豫问:“那我能不能只问一件事,她当初是得了什么病……”
他没说,修长手臂箍少女腰肢,防止她乱动,道:“再多话便罚你抄书。”
虞翎好似懂得他是认真的,也郁闷起来,闷着性子扭腰,不让他的手再放上边,一会儿又去掰他手指头,力气小反倒连手都被他按在腰下。她人实在不安分,扭来扭去,许久之后,被谢沉珣按住,听他低沉着声音道:“你便是个祖宗,是不是还要我把你供起来?”
她绣花鞋跟踢一下他的小腿,让他整个人都绷直起来,她道:“若我知道所有事,我就不来麻烦你了。”
能来书房伺候的小厮个个都是嘴严守规矩,谁都不知道书房里会发生什么事,但也不会有人多嘴去问,更不会进屋里来看谢沉珣双手都搂着虞翎纤细后背,在抚她的长发。
他的神情看不清楚,只让人有一种压抑感。
“都不是大事,你姐姐那里有人看着,不会有麻烦,”他袍子里鼓起的那一团还被人坐着,只是开口道,“我要喝汤,别让我打翻了碗。”
汤碗是虞翎送过来的,她只轻趴他肩膀,应声下来。
男人在某些时候的戒心总是不高,谢沉珣对她亦如此,虞翎在琢磨他的话,他说她姐姐那里有人看着。
她姐姐又不是什么逃犯,他说的看着,是照顾,还是监视?
“抬头。”
虞翎一愣,抬头看他,被他低头吻唇,喂下一口汤,她只轻咽下去,咽下去时还被他多搅了两下香舌,等他离开时,她的唇色都润泽起来,摇头道:“我不饿,饱的。”
他手臂横在她的腰间,手指捏着勺子,吹散热气,随口道:“不想养好身子?”
她顿了顿,看他喝一口又来喂她,只能是顺从接受,一点点咽下他给她的东西。
等这碗汤喝完时,已经过去好一会儿。
瓷碗被谢沉珣慢慢放在案桌上,发出声轻响,姑娘家的圆润细肩被男人手掌握着,他吻她,让她身子贴住自己。
须臾之后,大手才从她怀里拿出条帕子,轻拭她的嘴唇,道:“我若哪里让你不喜欢,告诉我就行。”
虞翎看他眸子,迟疑道:“你以后别乱喂我东西,我胃口小,很容易就吃饱了。”
谢沉珣不想回答的东西,就不会给她答案,他没说话,只让她先趴着睡一会儿,那刚才那句话,也就这样过去了。
虞翎软和身子靠在他身上,被他按住细腰,没打扰他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