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嬷嬷犹豫,也确实没有嗅到奇怪的味道,只先从衣橱里找出件干净里衣,把衣服放到床头,轻轻把垂下幔帐放回去,等她自己穿好叫人。
虞翎轻轻抿着微微作疼的唇瓣,手臂护住圆润胸口,知陆嬷嬷是好心。
谢沉珣昨夜的气息只让她觉出一种危险感,她惯来是审时度势,既已经说了那些话,便没再在动作上抗拒他。
他吻她,抚她,她柔顺依他。
虞翎知道他喜欢她什么模样,但她来侯府,是要守住她姐姐的地位,绝不是想让他们和离。
虞翎不清楚谢沉珣有什么打算,但她姐姐的事让她惊喜交加,虞翎不准备让她姐姐觉得她是不守规矩的女子,也不打算触怒谢沉珣。
他那种沉稳性子,不会把私事说出去,也不会告诉她姐姐,可他的手段,不是能随意小觑。
不能得罪。
……
谢沉珣好像还是以前那个谢沉珣,对虞翎和平时没什么两样。
中午时有小厮过来,给她把留在院子里雪貂给抱了过来。
虞翎背靠床榻上,她肌肤白皙,微微透着淡淡红润,肩上披着桃粉外衫,遮挡凉意。
通体雪白的小雪貂趴在她手臂里,冲她吱吱叫个不停,恼火又生气样,怨她丢下它。
虞翎轻轻叹出一声,纤长手指轻顺着它的雪白皮毛,让小家伙安静一些。
这里是谢沉珣生母是地盘,要是摔坏了东西,消息传到谢沉珣那里,少不得要让他不悦,它这小小个头,却是最会惹麻烦。
陆嬷嬷听得耳朵吵,揉着耳朵进来道:“早知道就不让侯爷送它来了,吵得人耳朵疼。”
雪貂就好像听出她什么意思,又冲着陆嬷嬷吱吱吱起来,活像个小霸王,虞翎指捏它的小爪子,摸它的小肚子道:“它来了倒好,免得平日里我没什么人陪。”
她这话才算是把它哄住了,雪貂高高在上给陆嬷嬷留了半个屁|股,倒让虞翎都无奈笑了笑。
她姐姐性子喜动,能挑这只雪貂来送她姐姐的人,是花了些心思。
谢沉珣不是这种人,他帮人从不在明面上,她给他送过那么多小东西,才在新年得他一支蝴蝶簪子,那这只雪貂,该是先平阳侯的手笔。
虞翎心里一边想着事,一边摸雪貂小下巴,让嬷嬷拿来昨天绣布。